第59章 番外(真正的結束)(1 / 3)

殺意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息,就如對他的心痛也從來未停止過。

全部都是這個男子帶給自己,從沒有別人可以讓他有這種感覺——就算是這男人所指的同伴們也一樣。

但他相信這些同伴是真的同伴,不隻是因為相同的紋身,更是因為他們相同的處事方式、相同的觀念、相同的思想,還有那種仿如已經持續千百年的默契。

但惟獨對這個被稱作團長的庫洛洛·魯西魯,自己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聽同伴們說,是因為自己曾經被下了詛咒,隻要詛咒者被他們殺死,自己就會恨團長入骨……這種說法他相信是真的,因為自己每次見麵都想殺死他時,阻止自己動作的不是對領導者的尊敬,而是發自內心最深沉無比的愛意。

但是這種愛意讓他退縮,因為若不退縮就會瘋狂,瘋狂到在愛與殺中間最後隻能選擇毀滅自己。

或許因為沒有記憶的關係讓這種愛太過飄渺,所以俠客選擇了逃離,隻要逃出這個男人身邊的話,就可以永遠不必再如此掙紮了吧?

“這樣可不行,俠客,你會讓團長生氣的。”在自己出逃的第一站——飛坦家裏,小魚兒趴在飛坦腿上對他說。

“團長就算生氣我也顧不得,因為我還不想把自己逼瘋。”俠客無力的閉著眼睛。

隻是聽到這個人心與心的激蕩就幾乎讓他噴出血來,更不要說每天和他麵對麵,更不要說碰觸到他的身體。

“詛咒也是念,隻不過摻雜了一些死人的怨氣——是這麼說吧?”飛坦低頭問小魚兒。

小魚兒立刻點頭:“沒錯沒錯,所以你必須接受、抗爭,最後才能把這股怨氣打破,想起以前的一切呀。”

“你說的也未免太誇張,小魚兒。”俠客無奈笑笑:“最重要的是現在除了這份心情之外,我什麼都記不得。既然記不得,也就無所謂到底在不在一起了吧?何況你就不怕什麼時候我真的忍不住,一刀殺了他?”

飛坦把玩著小魚兒的頭發不說話,如果俠客真那麼做的話,他想團長並不會還手,說不定真就被他那麼殺了。

“如果你會殺庫洛洛的話早就殺了,還用到以後?愛情這種東西隻要彼此有心就會越來越深,絕對不可能說有一天忽然被另一種消磨幹淨。”小魚兒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除非是你們忽然再不愛對方,不然任何什麼都無法改變。”

“你知道的很清楚?”飛坦挑眉看小魚兒。

“我是女人,女人對於這方麵總是要知道的多些。”小魚兒得意的用手肘頂他:“誰像你似的?一點柔情蜜意也沒有,不過也不錯,起碼不怕別人把你勾走。”

“勾走我?我怎麼從來沒有見你怕過?”飛坦似乎還對這很不滿。

“好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在我麵前打情罵俏。”俠客站起身:“我知道如果團長問起的話你一定會把我綁去吧?所以我還是先走,你和小魚兒自己保重。”

“這麼就想跑?如果團長問起我可是會實話實說。”飛坦冷冷道。

“那你就實話實說吧,反正我會去一個團長找不到的地方,自己慢慢處理自己的事情。如果我能想起以前的事情,還是會回來的。”

“等等。”飛坦忽然叫住他,長身站起:“你的意思該不會是你要脫離旅團吧?不打算見團長,你是連旅團的集會都不打算參加了?”

“別這麼殺氣騰騰,我想旅團最近都不會有什麼大集會,小的也就不需要我參加,情報可以打電話來問我。”俠客打開門,迅速的離開。

“他逃了。”小魚兒幸災樂禍的對飛坦說,現在自己和小飛可是甜蜜得很,每天都在旁邊看庫洛洛和俠客的笑話。

“讓他逃去,團長在意,和我們有關係麼?”飛坦抱住小魚兒:“倒是你,和俠客說那麼多,看來你想的很清楚啊?”

明明知道的那麼清楚,卻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想的清楚又怎麼樣?你也不想想當初你怎麼欺負我的,現在還不許我欺負回來?”小魚兒鼻子裏哼哼來哼哼去,就是不理飛坦。

飛坦氣得牙癢癢,這家夥越來越大膽,現在哪裏還像是一尾小魚兒?根本就是撲棱著翅膀的大鳥在他腦袋頂上肆無忌憚的灑羽毛。

“反正你知道……我愛你,反正我也知道你愛我,那有什麼關係?”小魚兒忽然說:“我們可不是團長和俠客,喜歡喜歡……還喜歡的奇奇怪怪,爾虞我詐,我看著都累死。”

“那是他們的情趣,和我們無關。”小魚兒的話讓飛坦陰雲散去,一把抱起她:“你現在隻準想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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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逃,庫洛洛追,這一追一逃的就整整兩個年頭。

兩年俠客走過很多地方,可以說足跡踏遍了全世界,感覺自己已經不像是個蜘蛛反而像旅行者。

而庫洛洛也無所不用其極的查訪他的消息,跟誰都買過情報,尤其是揍敵客家和獵人協會,這兩年來庫洛洛已經成為常客。

“唉,團長也真是的……”俠客此刻坐在鍾樓裏,這是他最近新找到的一處地方,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除了每日報時震耳欲聾,也沒什麼地方不好。

他憔悴了,和以前相比憔悴到幾乎慘不忍睹的程度。

和庫洛洛的追逃,累的不隻是身體,還有自己的心。

每次聽他的聲音,見他的麵容,想見他、想投入他懷抱,卻又不得不恨他、不得不強自克製自己的殺意。

心的累是最無法承受的,為何他就不肯放過自己呢?

“喲嗬~~?找到了喲。”

忽然蹦上來的人影,差點兒引起他的反擊。

“西索!你怎麼會找到我在這裏?”他立刻冷著臉說。這兩年來對於這位旅團成員他隻見過三次,但是一次比一次更加覺得不舒服。

“嗬嗬嗬~~?,不要這麼冷冰冰,你可欠我一次哦。”西索衝著他添唇:“戰鬥~”

“我不記得,不記得的事情不算數。”俠客立刻看向玻璃窗的外麵:“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和以前一樣見到我就趕,真寒心~?”西索款款走過來,彎下腰:“怎麼樣?要不要我告訴庫洛洛你在哪呢?”

“你不會,否則我現在已經走了。”俠客輕鬆的說:“你隻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得不到你隻會離開,不會摻和我和團長的事情。”

“這一點也和以前一樣,看得真仔細。”西索的漢森體更加壓低一點,已經是不該的曖昧距離:“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愛喲,不如……”

他輕笑著,呼吸噴在俠客臉上,唇已經逐漸貼上他的睫毛。

“西索,你是真的很想我和你打一架?”俠客冷笑:“如果你再靠近一點的話,我並不介意好好的和你算算帳。”

“很無聊哎……其實你如果想不起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喲,她有這種能力——特質係?”

“什麼人?”俠客立刻問,他已經無法再讓自己撐得太久,這樣下去早晚到極限。

“去參加這一期的獵人考試,你會見到她。”

“但是我已經是獵人。”俠客皺眉。

“你可以找獵人協會幫忙。”給他該給的線索,西索興致勃勃心滿意足的走掉了。

俠客仍然緊鎖著眉頭,雖然確定西索不會告訴庫洛洛自己的行蹤,但他為什麼要如此熱心的幫助自己?

這期的獵人考試可以找到那個西索說的女孩吧?這是第幾期來著?

……………287?

很小心的找到尼特羅並且沒有讓其他人發覺,俠客知道這位會長大人隻要先答應自己就不會告訴庫洛洛,其他人可不保準。

因為這位會長大人知道自己失憶所以很順利得到以隱藏考官身份參加這次獵人考試的資格,被順帶剝削下去點東西是肯定的,還好自己不算吃虧。

站在獵人考試會場把玩手中5號的號碼牌,看著一個接一個進來的人,他歎口氣:希望這次真的能將一切結束,否則他和團長之間真的會出大問題。

第四十四個下來的是西索,見到他就立刻眉開眼笑的走過來:“庫洛洛問過你在哪裏喲……我沒有說呢。”

“那我該謝謝你?”俠客低聲冰冷:“西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和什麼人交換了條件,否則不會來幫我。”

“真是理解我~?”西索抽出一張撲克牌來,在手中翻飛上下,然後不知道消失在哪裏:“其實我這陣子很無聊~有人讓我幫你,代價很不錯。”

“是……團長嗎?”俠客突然聰明起來,很快對西索說。

“嗬嗬嗬,是喲~?以庫洛洛的意思,隻要你可以恢複記憶,我就能和他戰鬥呢。”

俠客剜了西索一眼,直接離他遠一點。自己早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實在沒想到團長竟然……心情煩躁,他幹脆站在一邊閉目養神誰也不理。

“好多人啊!”一個類似小魚兒的聲音忽然驚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