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默說:“籠統來說算戰士吧,嚴格來說算聖職者。我的力量來自於虔誠的信仰。”
吳迪問道:“你信仰的是連花旗國總統傲八馬都信的那啥教裏的神嗎?”
嚴子默說:“不,我信仰的是正義,我信仰的神就是世間一切美德的綜合體,是無形的,並不是傳說中七天創造世界的那位。”
吳迪嘿嘿一笑:“正義?誰的正義?如果你穿越到了華夏的春秋戰國時代,齊楚燕趙韓魏秦打來打去,誰又是正義的?你去幫助誰?”
他喝了一口烈酒,又說:“正義,狗屁的正義,全是勝利者給自己貼金用的。失敗者自然就變成了邪惡的。為什麼都說‘邪不勝正’,就是因為贏了的一定會說自己是正,所以就會出現總是‘邪不勝正’了現象了。”
嚴子默反駁道:“不,正義不是勝利者嘴裏的言辭,正義會存在於人們的心裏。就算是勝利者自己標榜是正義的,失敗者隻能道路以目,不能說話,正義也依然存在著。至於勝利者嘴上標榜的正義,並不是真正的正義。”
吳迪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說:“有事實才會有真相,我舉個例子吧。對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雙方,我們現在一致認為英吉利、法蘭西、花旗國、蘇維埃、華夏國等同盟國是正義的,而德意誌、膏藥國、羅馬國等軸心國是邪惡的。但是,有個中立小國聖馬力諾,在同盟國和軸心國的交戰中受到了波及,有60名平民遇難。因此,他們於1944年7月5日,同時向同盟國和軸心國宣戰,一個月後,8月10日,他們的國家被德意誌滅掉。又過了一個月,9月19日,他們的國家又被英吉利滅掉。這個為了自己60個百姓的生命,同時向世界兩大聯盟宣戰的國家,是不是正義的?如果它是正義的,那麼它的對手同盟國和軸心國是不是邪惡的?咱們華夏國當時也是同盟國的成員,咱們是不是也成了邪惡的?”
嚴子默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反擊道:“那你說,如果不是為了正義,你會為了什麼而戰鬥?”
吳迪道:“如果必須要戰鬥的話,無論正義的一方是誰,我都不管,我隻關心我的家園、我的親人和朋友。誰敢動他們,哪怕是打著正義的旗號,我也一劍斬了過去,去他(娘)的狗屁正義,惹了我的,就特麼統統給我去死吧!”
嚴子默一針見血地說:“你很自私!”
吳迪一口把杯中的烈酒鐵鏽喝個精光,把酒杯往桌上一拍,“老子就是自私!惹了我的,就算是受眾生敬仰、萬家供奉的神佛,老子也會提劍斬去,神擋殺神、佛當(殺)佛!”
嚴子默稱讚道:“率性而為,不受任何羈絆,敢說、敢做,是所謂真性情、大丈夫,但卻不辨善惡,不是聖賢之人。”
吳迪哈哈一笑道:“聖人難做啊!所以我不做。”
嚴子默卻道:“難做我也要做。我追求的是完美的品德,遵循的是騎士的承諾。”
吳迪從嚴子默的記憶玉簡中知道了他有這種人生觀的原因,因此也不想改變他。朋友就是要尊重彼此的觀點和看法,哪怕對方的觀點和自己不一致,也不能把自己認為正確的觀點強加在對方身上。
他轉而問張世澤:“阿澤啊,你半天沒說話了,不會是喝暈了吧?你怎麼看?假如你要開槍的話,你會為了什麼來射出光明禮讚裏的子彈?”
張世澤的確半天沒有說話了,他也不知道是喝暈了還是怎麼了,俊美的臉頰帶著一絲紅暈,像打了胭脂一樣。嫵媚的眼神飄忽不定,根本沒有注意吳迪和嚴子默剛才關於正義的爭論。他沉浸在吳迪能夠煉出歸元丹的狂喜中,想象著自己幾顆歸元丹下肚,幾天之內築基成功,成為英揚張家新一代裏早早踏入築基境界的年輕才俊……正想著美事,吳迪的問話把他從美夢中驚醒。
張世澤回過神來,用朦朦朧朧的目光看了看吳迪和嚴子默,“為了什麼開槍?我哪裏知道。我隻知道,需要開槍的時候,自然我就要開槍,沒有什麼為什麼。而且,整天想那麼多,不累嗎?”
嚴子默評價道:“貌似懶散,實則瀟灑。一切隨緣、一切隨心,需要出手就出手,不去想為什麼,也是輕鬆寫意的生活啊。”
吳迪哈哈一笑:“我們倆都比你活的自在,你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
嚴子默道:“遵循著自己的原則,我就是快樂的。”
吳迪舉起手裏的酒杯,道:“也是,別管是不是苦行僧,別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自己快樂就好。來,幹一個!”
三個觀點不同氣質也不同的帥哥共同舉起了酒杯,飲下杯中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