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吃的?有我的沒有?”老奶奶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處,吳迪撓撓頭,心裏合計,這次回來實在是太匆忙了,就這麼一袋好吃的都給了丹丹,老奶奶可是什麼都沒有。
“太奶丹丹一起吃!”丹丹很懂事的舉著好吃的和奶奶一起回屋去了。
老村長坐在炕頭滔滔不絕的說起了這兩天大夥都很熱心的幹活,吳迪知道他的意思也就口頭的給予表揚,當然工錢是不能少的,吳迪讓嫂子負責給大家計數,不管怎麼說不能虧了同村的人,都是鄉裏鄉親的都不容易。
安排好了一切,吳迪從屋子裏走出,他牽著小黑再次來到工地,自己的工程不好好的看看實在是不放心。
工地上燈火通明、幹勁十足;帶魚溝裏沒有照明設施、一片寂靜,好在今天是個滿月、潔白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帶魚溝,借著潔白的月光也能看的很遠很清,靜靜流淌的小溪像一道彎彎的明鏡,隻是兩側的樹林更加的深沉。
這兩天山道上巨大的石頭被清理了一些,所以走起來也不太非費勁,也是吳迪今天心情很好,他牽著小黑一口氣來到鳳凰嶺上、找了一塊岩石坐了下來,借著圓月當空,看遠處點點燈光,享陣陣冷風,頓時愜意萌生。
“吳迪快來救我、吳迪快來救我!”
一聲聲淒慘的聲音打著旋的從不遠處的向南坡傳來,吳迪渾身剩下汗毛孔都張開了,因為,師傅的墳就在向南坡。
吳迪驀然的站了起來望著向南坡的方向看去,就見那個地方有道光亮一閃一閃的,吳迪就覺得頭發絲都立立著、頭皮都發麻,他下意思的將小黑的繩索解開,然後拍拍小黑的頭,領著它朝向南坡走去。
向南坡,顧名思義就是一個麵向南的一個開闊地,由於這裏的風水好,所以吳樓子村本家的先人基本都長眠於此,這裏也就無形中形成了一個禁區,平時的時候,這裏基本沒有人來的,除非是清明節之類的忌日。
但是,今晚……
“哈哈,姓吳的,你往這邊看!”
一個陰深深的聲音從坡後的樹林中傳出來,吳迪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在靠前的一棵樹上綁著一個人,借著月光看去,原來是丁麗紅,由於離得不算很遠所以看得比較清,就見丁麗紅的臉已經是蒼白色了,雖然被死死的綁在樹上,可是她的身子還在顫抖。
吳迪正在納悶,從大樹後繞過一個衣衫不整、略微有些踮腳的胖墩墩的人,吳迪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尚芙嶺,真是陰魂不散,他怎麼還沒死?
尚芙嶺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他靠在丁麗紅的身邊,用匕首按住她的前心,然後冷冷的說道:“姓吳的,給你家打電話說你出去了,沒想到你竟然獨自跑到這裏來送死了,哈哈,真是閻王不請自己來呀,別說廢話了,咋辦吧?”
吳迪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最怕的就是這個尚芙嶺,雖說幾次交手自己都占得便宜,可是在自己的心裏老是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難纏的人物,沒想到他怎麼找到這裏來了,真他媽的怕啥來啥。
“尚芙嶺,你想怎麼辦?”吳迪冷冷的問。
“不怎麼辦,”尚芙嶺說著話,手中的刀子往裏一按,就見丁麗紅輕輕的“啊”了一聲,一股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我一個好端端的家庭、地位都讓你給糟蹋了,這次就別怪我心狠手黑,這個女人就隻好做個替死鬼吧。”
“你別,咱們有話好說。”
吳迪說著話,腳步悄悄的往前蹭了幾步,尚芙嶺手一擺,大聲的說:“你給我站住,在走一步我就殺了她!”
吳迪知道這種人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隻好站住腳繼續聽他怎麼說。
“姓吳的,你要是個爺們就把自己綁起來,我當場放了這個女的,怎麼樣?千萬別讓我瞧不起!”尚芙嶺說著騰出左手,在後麵翻出一根紮著捆的繩子。
“嗖”的一聲扔到吳迪麵前。
自己給自己綁起來真是一大笑話,可是自己不將自己綁起來,看樣子,尚芙嶺真能對丁麗紅下死手,此時的丁麗紅已經完全的昏了過去。
媽的媽姥姥的,吳迪自己暗暗的罵了一句,隨後拾起地上的繩子,費了半天的勁才將自己捆了起來,當然,後手頭裏攥著活扣的結,隻要一拉就能將繩子解開。
尚芙嶺可是這方麵的專家,他冷冷的看著吳迪將自己捆住了,才嘿嘿一笑道:“姓吳的,你背對著我慢慢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