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接過話,道:“張大人既然這樣說,必然有辦法,實在受不住了,大不了就是以樊城共存亡而已。”
“老子能活到今天,也不算虧了。”
徐麟和張貴對視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徐麟指著楊鬆,道:“好你一個楊鬆,想用激將法是不?”
“他奶奶的,你也不問一下,老子有豈會是怕死之人,隻不過這些都是好兒郎,老子想為咱樊城兵留點火種罷了。”
不一會兒,一個小兵氣喘籲籲跑了過來,見到徐麟,連忙道:“張大人,張大人……”
然而這小兵是跑得太急了,一下子沒喘過氣來,徐麟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再遞給他一杯水,柔聲道:“別急,先喝口水再說,樊城一時半會丟不了。”
好不容易,小兵才喘過氣來,先是謝過徐麟,才道:“城門被張弘範炸開了。”
“奶奶的。”張順脾氣暴躁,聽到小兵說城門被炸開,立馬站起來,大聲道:“那大哥不是有危險了?老子要殺回去。”
張順與張貴兩人相依為命多年,感情自然深。
徐麟連忙拉住張順,道:“先等人說完再做決定。”
小兵吐了吐舌頭,連忙道:“張大人以拒馬為牆,暫時是堵住了城門,張大人說了,你們不要管城裏的情況,一定不能讓劉整大軍從這裏進城。”
“好一個行事果斷的矮張。”徐麟捋了捋胡子,城門已破,能堅守下來的守將並不多,還能以拒馬為牆,和蒙古軍打得有聲有色的更少。
此時,浮橋之上。
劉青山殺退阿裏海牙的水鬼之後,也上了浮橋。
兩人看著浮橋前的大火,不禁暗中直呼驚險,要是沒有火船以火攻火,讓蒙古水師用火船強攻,估計浮橋早已不保。
“青山兄弟,”武榮有點擔憂,問道:“我軍火船已不多,萬一韃子再來一次,恐怕浮橋不保啊。”
“怕個鳥。”劉青山呼呼怒道,剛才在水中一陣殺戮,不少弟兄命喪漢水,他情緒有點壞:“張大人曾經說過,這些潛水服可以在水中潛行一個時辰左右。”
“你是想?”武榮眼睛一亮。
劉青山點頭,道:“待得劉某率領敢死的兄弟下水,尋機鑿沉了韃子的舟船,看蒙古軍囂張到哪裏。”
武榮遲疑了片刻,才道:“隻是韃子有備而來,剛才進攻之將又頗為熟悉水戰,武某擔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劉青山難得冒出一句文雅的話,怒道:“老子這是為兄弟們報仇,武大人不要阻攔了。”
兩人正說這話,突然遠處響起了一陣巨響,劉青山抬頭看去,隻見一股濃煙嫋嫋升起。
“是城門?”兩人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雖然不說話,但也可以從眼中看出他們心中所想。
“莫不是……”劉青山卻不敢說下去。
劉青山也隻好暫時放棄計劃,兩人正想派人過去了解情況。想不到終於來了一個小兵,這小兵要聰明一些,先是喝了一口水,隨後才道:“張弘範用火藥炸開了城門,但張大人以拒馬為牆,暫時堵住了蒙古軍的攻擊。”
兩人不由暗中幸運,小兵繼續說道:“張大人吩咐一定要守住浮橋,在浮橋兩岸立陣,萬一樊城守不住,這裏就是最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