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兵臨城下(69)
戰馬提速、再次提速,雖然騎兵已經疲倦,雖然戰馬需要修整,但自陳大舉以下到每一個小兵,他們熱血沸騰,他們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鬥誌,他們手中的短槍握得更緊,自上次和張弘範對決時被‘門’g古騎兵的小盾牌占了便宜之後,均州軍騎兵就不斷改良戰術,拚命加強訓練。
‘門’g古騎兵的小盾牌雖然輕便,但畢竟不大,隻能擋住身上的要害,而且單手拿盾,根本擋不住短槍挾持戰馬速度的全力一擊,張大人曾經說過什麼慣‘性’可以為短槍加速,並且能夠使得短槍的力量加重,眾人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張大人不是還說過一句話嗎?實踐出真理,真理就是真知,又說熟能生巧,這幫兔崽子一有時間就被逮住訓練,再加上短槍一旦掌握了技巧,訓練起來也容易。
“衝鋒、衝鋒。”整齊劃一的呐喊聲,仿佛要震破天穹,在大地上回響,每個人心中充滿的熱血,戰場仿佛卷起了千重‘浪’,一‘浪’接著一‘浪’向前衝過去,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就算前方是魔鬼,就算前方是神仙,也要把他拉下馬。
陳大舉也是一樣,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張揚,不、不應該說是張揚,但內心的那無盡的力量又來自何方?陳大舉大聲呐喊,仿佛多年前那個年少‘激’情的叛逆少年離家出走,敢於打破一切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然後孤身一人前往均州,恰巧碰到了張貴,隻是問了自己名字就把自己托付於前所未有的高度,他不明白這種信任來自何處,但他知道他陳大舉陳吊眼寧願一輩子為這個敢於托付自己的男人奮鬥。
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奮戰,一次又一次殺戮,當初的稚氣,早已經收斂了很多,隻有‘激’情在不斷綻放,這是奔馳的快感,這是奔騰的喜悅,這是殺戮的渴望,這是血的興奮,這一切,仿佛是為了自己而生。
“殺”一陣短槍之後,陳大舉毫不遲疑的闖進了‘門’g古騎兵的大陣之中,兩支騎兵就如兩顆不停頓的石頭相撞在一起,沒有任何‘花’俏的撞擊,這是勇敢者之間的對決,這是騎兵尊嚴的對決,沒有慘叫,隻有殺戮,隻有鮮血,隻有血‘肉’紛飛。
“殺”陳大舉手中鋒利的馬刀,輕而易舉的把眼前的‘門’g古騎兵挑落地上,慘死的‘門’g古騎兵想不到陳大舉那把看起來清脆的鋒利的馬刀,竟然會如此堅硬,鋒利的刀尖如刺破宣紙一般輕而易舉的刺穿了他自以為堅硬的盔甲,刀鋒帶著的寒氣,比這個嚴冬還要嚴寒幾分,甚至連奔騰的熱血,也要被凍結一般。
“殺”陳大舉並沒有放慢速度,戰馬奮勇向前衝去,挑落一員‘門’g古騎兵並沒有阻擋陳大舉的速度,戰馬鼻孔裏喘著霧氣,但在主人的呐喊聲中不斷衝鋒,戰馬也有他的尊嚴,衝鋒是它們的習‘性’,除非倒下。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陳大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在‘門’g古騎兵的大陣內不斷突擊,然而‘門’g古騎兵卻是要拚命拖延宋軍的速度,一個攻一個守,優劣很快就顯示出來。
宋軍的速度本來就要快,而且士氣高揚,武器裝備更勝‘門’g古騎兵一籌,雖技術上略差一籌,但戰馬的速度彌補了這個缺陷,速度帶來的力量、速度帶來的衝擊,讓‘門’g古騎兵瞬間吃了大虧。
陳大舉及他身邊的親兵就如一支箭頭,不斷在大陣中突擊,陳大舉也不求多殺‘門’g古騎兵,他手中的馬刀‘誘’‘惑’了不少想占便宜的‘門’g古騎兵,然而那鋒利的刀鋒、那堅硬的刀身,還有嫻熟的技巧,把一個又一個想賺便宜的‘門’g古騎兵掃落地上,不是被奔騰的戰馬踩成‘肉’醬,就是摔倒地上頭昏腦脹隻剩下半天命,至於能不能躲過馬蹄,就看他的運氣了。
“殺”陳大舉盡情的殺戮,仿佛沒有疲倦,他手中馬刀鋒利和堅硬,而且重量並不大,陳大舉雖然經過長時間殺戮,但對於這個年輕的宋將來說,消耗並不大,他殺掉眼前的每一個‘門’g古騎兵,然後衝鋒、衝鋒、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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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瘋子,給老子擋住他。”阿術大叫,戰馬不斷向陳大舉靠近,然而兩軍騎兵接觸前阿術沒想到宋軍的大將會領頭衝鋒,一直隱匿在邊上尋找機遇,沒想到對方的大將不但領頭衝鋒,而且手中一把看起來單薄的馬刀就如一把有靈‘性’的指揮‘棒’,擋在他前麵的‘門’g古騎兵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阿術甚至看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如何出刀。
阿術從戰馬的喘息聲中發現了宋軍的疲倦,但每個人卻發出和他們身體狀態不相符的呐喊聲,衝鋒、殺戮,看著同袍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阿術心中雖然著急,但卻沒有辦法衝到那一員宋將跟前,隻好拚命揮動手中的長槍,掠奪一個又一個生命。
“殺,給老子殺,給老子殺。”阿術手中的長槍如長了眼睛一般,眼前自不量力的宋軍騎兵如飛蛾撲火一般向著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撲過去,死亡一個接著一個,但宋兵卻是前赴後繼,沒有任何遲疑,沒有任何畏懼,以至阿術也懷疑自己麵對的是不是向來懦弱的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