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坐在牢房裏的地板上,雲傾閉上眼假寐。
她已經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不過對於穿成這個頭腦簡單、狂妄自大的京城第一女紈絝,她還真是夠無語對蒼天的!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嘈雜。雲傾緩緩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看來可以離開這裏了!
剛想到這裏,便有一個衙役麵無表情地走過來,看見雲傾醒了,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隨後又歸於平靜,冷冷的說:“醒了?!正好!”隨後招一招手,身後的兩個衙役趕緊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想要押起雲傾。
雲傾慢慢地站起身,睥睨的看了三人一眼,噙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傲然而立。
三個衙役怔住了,那淡然從容的舉止中透著一種迫人的威勢,竟讓他們覺得看見的不是京城的女紈絝,而是……女王?!
雲傾看著衙役怔愣的表情,眼裏掠過一絲好笑,等著瞧吧!雲傾早已不是原來的雲傾了!
慢慢地走上前,在經過三人身邊的時候輕輕地說:“不……走嗎?”
那小的好似快要被風吹散的聲音,卻將衙役們拉回了現實。
“啊?!”其中一人驚呼,那茫然呆愣的表情,惹得雲傾輕笑出聲,攸然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一邊的衙役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五感,趕緊追上雲傾,隻是那眼神已不複來時的輕蔑,而是夾著畏懼,深深的畏懼!
依舊是剛才的公堂,依舊是剛才的人。但誰也不會想到,藏在那具豆蔻少女下的靈魂已是來自千年之後。
公堂上,雲傾挺直背脊,雙手背於後,長身玉立,冷冷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林書銘、尹月如、尹絕塵以及看戲的公子小姐們被那如冰似的凜冽視線盯得俱是一驚,後背的冷汗直冒,那雙黑眸好像可以透過身體直接看到他們的內心,一切的秘密在這樣鷹鉤般銳利的目光下均無處躲藏。
眾人大駭!這還是那個京城第一女紈絝嗎?
王大人注視著雲傾,總覺得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是什麼呢?他也說不出來,不再去糾結,王大人一拍驚堂木,沉著臉問道:“大膽雲傾,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雲傾毫不畏懼地迎上王大人的視線,語氣裏是沒有絲毫害怕:“我既無罪,為何要跪?”
王大人心一驚,好強的氣勢!!!雖然詫異,但麵上依舊鎮定,重重的一拍驚堂木,厲聲一吼:“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敢不認?”
雲傾冷笑一聲,臉上不見任何慌張,信步遊庭的走到兩個家丁身旁,淡然從容的說:“大人就那麼相信他們說的話?”
王大人愣了一下,隨即飛快地回答:“這兩人是將軍府的家丁,已經有很多人可以證明,而且他們手上掌有皇上禦賜給你的首飾,那是你賄賂他們的證據,有何不信?”
雲傾眼底略過一絲嘲諷,不急不慢地開口:“大人不妨先問問這兩人在府上是做什麼的?”
王大人感到一陣莫名,不知道這個雲傾在搞什麼鬼?但他還是出聲問道:“你們二人在將軍府是幹什麼的?”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心中暗自奇怪,但還是乖乖回答:“回大人,小的們是在馬廄喂馬的。”
雲傾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大人,你聽見了吧!我身為將軍府的大小姐,乃是千金之軀,怎麼可能和府上兩個喂馬的關係匪淺,還賄賂他們去盜《千裏初雪圖》呢?大人,你說是不是?”
王大人腦子一愣,而後恍然大悟,對啊!這怎麼可能呢?心裏突然湧上一陣懊悔,辦案這麼多年,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看得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