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了。”那人眼神盯著寒火淬的寒芒,嚇得有些哆嗦了。
“告訴我,囚車的人跟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很想知道你們救人何苦還要殺那些手無寸鐵地百姓?是覺得自己好玩興起還是你們喜歡亂殺無辜?”魅瞳很想把心中的疑惑搞清楚,隻要這些人不在出手傷害無辜,自己還是撂下這檔子事情趕回血魔族去。最近老擔心族裏會出大事情是他也一直心神不寧的。所以,他也不想就這樣跟這些人耗下去。
“囚車裏那幾個人是我幻魔神界裏冰堂主的貼身隨從,奉命捉拿一個叫做白無常的年輕人,誰知道這幾人在天邊城遇到了高人,人沒抓住,自己反載了跟頭。我們這些人是冰堂主的親信,此次來不但是救出那幾人來,二來必須完成一件絕密之事……”
魅瞳聞言驚了一下,道:“你們……是幻魔神界裏的人?”
“不錯!”那人聽魅瞳說話的口氣一下子緩和了下來,還以為這少年知道自己是幻魔神界裏的人而心懷畏懼呢,完全把剛才魅瞳一下子擊潰他們頭得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啦。說話的口氣一下子也硬朗了許多,連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魅瞳恍然頓悟,早聽過三上長老說這幻魔神界裏高手如雲,且勢力也相當地強盛。是個不可得罪的。血魔族今時能有如此風光,也托幻魔神界提供的一些經濟和軍事上的支持。三上長老還特意囑托但凡是遇見幻魔神界的人最好別和他們惹是非,否則就是會給血魔族帶來災難的人,給全族帶來災難的人,必須受到血魔族裏最殘酷地刑罰。魅瞳艱難地一笑,驀然一陣子,說道:“難不成我闖禍了?”就在他把話說完之時,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同時,也救走了囚車上的那幾個人。
大街上,魅瞳癡癡地站著,他的心思早已經不再這裏了。三上長老坐在血魔族的議事廳裏,聽著各方探子前來的稟報。小莫在一旁執筆一個一個都記錄在案。等這些探子都退了出去,三上長老歎了一口氣,道:“小莫,可曾都記下啦?”小莫回道:“一字不差,全都記錄下來了。”三上長老接過小莫記錄的案牘,看了一陣子,道:“看來寰宇上界我們是指望不上了。那丫頭那麼喜歡她的哥哥,魅瞳要是用了情,恐怕會做錯事情啊?幻界師俱那一十二位流年劍客回複說被人用已失傳千百年的混元鬥氣所傷,隻抬回來一具屍首。魅瞳為了英雄救美跳下了懸崖生死未卜,連重莽夫說是出去闖蕩一番,沒想到至今杳無音訊。現在血昇天又夥同其他兩位長老欲取代重莽夫成為我血魔族族長。已經有太多人聽命於血昇天了。小莫,我是不是老了呀?如果魅瞳再不回家來,我老頭也就會成為孤家寡人了。”“長老。不是還有小莫嗎?小莫願意永生陪伴長老身邊!少爺很快就回來了,吉人自有天相,長老也不要難過啦。既然寰宇上界有仙族控製我們從中眼見也撈不出什麼好處了,不如和幻魔神界繼續合作。近年來,我們和幻魔神界的合作,我們也從中也算滿足了一大筆好處。這樣好的合作長老突然改口要跟寰宇上界合作,這樣小莫著實搞不懂!”
三上長老長籲了一口氣,道;“伴君如半虎啊!明地裏幻魔神界跟我們合作,他們隻是想摸清楚我們血魔族的底細,我們跟他們合作的越密切,我們暴露出來的軟肋也就越多。事實上,我們隻是幻魔神界投石問路的一個棋子而已。跟寰宇上界的爭鬥,幻魔神界幾百年間從來就沒有討得什麼便宜。人常說瘦的駱駝比馬大,寰宇上界的風光是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它還存在著也就是幻魔神界必須占據的原因。如今仙族主動進駐寰宇上界,勢必是來統治已經快要冰消瓦解的寰宇上界,這樣一來,幻魔神界真正要鬥的不是寰宇上界,而是鷹影王收底下的仙族。誰都知道,仙族是創始神創立的族群,仙族雖然不大,但其中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蘊藏著不是為外人知道的。越是不知道的東西越是想知道,越想知道些什麼越是難以實現。仙族不可估量啊……,其實,我們名義上跟寰宇上界的合作其實也是向仙族招手,我們也應該被重視。這世間已經風雨飄搖了,我們能在這兩種權勢下,左顧右盼的,也是對我們族人未來的路不可預知。真是擔心血魔族未來的路會是個什麼樣子啊?”桌上的茶已經很涼了,三上長老重新做回椅子上,頓了一頓,突然問道:“小莫,現在什麼時辰?”
“午時三刻。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了。”小莫說到此,猛然地驚呼一聲,道:“不是今天有個會議嗎?長老不是約了血昇天長老和無上,無下兩位長老一起討論血魔族族長一職,他們人呢?都這個時候了,也不見半個身影。看來今天這個會議,他們應該不會來了吧?”三上長老從椅子上站起來,長歎了一口氣,道:“如今的血魔族,也就剩下你我兩個人啦……”小莫再背後看著三上長老緩慢走出議事廳的身影,突然感覺好落寞。自己默然了良久,喃聲自語道:“少爺呀,您再不回來,小莫快要見不到你啦……”心中無名地擔憂起來,不自然悲傷成泣,也出了議事廳。
再過幾天,就是千年魔力石祭拜之日了。
血魔族全族上下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這一年一度的祭拜所需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