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此時的事情，她恐怕也會想辦法將自己扔掉吧。想到此，小雞放棄掙紮，雙翅捂著腦袋，身子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子，散發著無比悲哀與絕望的氣息。
雖然，她總是欺負它，可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不管她多壞，多惡劣，它也喜歡著她，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
現在，它哪怕肯開口道歉，她也不會原諒它。短短時間相處，它很清楚她的性子。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不論是什麼結果，都不會改變。
“你可想好了？以你的體質，一旦解除契約。你此生，恐怕不能再契約任何魔獸。”哪怕是跳珠冰蠶這等魔獸，都契約不起。看在恩師的麵子上，高星淵提醒道。
“不必，我……”
“楚九，你個混蛋！”楚歌話還沒說完，又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張海雲蒙著麵紗，從外麵氣衝衝的闖了進來，她完全無視了高星淵三人，衝到楚歌麵前，攫住她的衣襟，怒氣衝衝道：“你就不能乖乖呆在楚家嗎？到處亂跑什麼？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
楚歌籲了口氣，將張海雲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退後幾步，拍了拍衣襟，道：“找我做什麼？你手賤了？”
“你才手賤！”張海雲心情好，懶得和楚歌計較，扯下麵紗，道：“你看我的臉。”
“……嗯，挺好。”
這話，完全是恭維。
張海雲的臉，依然隻能用醜字形容，但比起之前的猙獰，好了許多。至少能讓人直視了。難怪，她會高興成這個樣子。
“昨天我痛了一晚上，我本以為你在整我，想著等痛緩解後，就去找你算賬。但我痛暈了兩個時辰，等醒來後，臉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爺爺找來大夫為我看了後，大夫說，雖然不知道我是為何變成這個樣子的。但隻要繼續服用那種藥，雖然變不成美人，也和普通女子無異。”
和普通女子無異……這是個多卑微的願望。但是對張海雲而言，是不亞於攀登雲端的奢侈妄念。
但楚歌給了她希望，給了她可能。此時，在張海雲的心裏，楚歌的地位不亞於教授她魔法的恩師。
“你是我的恩人，我無以為報。此後，隻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張海雲絕不猶豫半分。”張海雲退後幾步，對楚歌深深鞠躬，保持著極為恭敬姿態，當著許多人的麵前，道：“我為之前辱及楚先生和楚夫人的言辭，與你道歉。還請你原諒我之前的狂嚴妄語。”
楚歌端著下頜，沒想到小說裏的藥方居然有用。早知道，就多看幾本，多記幾個。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不然有張海雲這個最好的證據再，她賣藥方都能富甲一方。
“刀山火海就算了，你幫我將這件衣服的錢付了就可以了。”
張海雲一愣，道：“多少錢？”
當楚歌將價錢說出來之後，張海雲一臉驚恐，本就醜的臉，更是醜得不堪入目。
她愕然道：“不會吧？這衣服居然要這麼多錢？”
“啊，他們說是什麼跳珠冰蠶絲織成的。”
張海雲深深的看著楚歌，良久後，窘迫道：“抱歉，我買不起。”
“你不是魔法師麼？魔法師不是很有錢麼？”
“誰告訴你魔法師有錢的？”張海雲差點跳腳，這家夥，到底有多白癡？“有錢的魔法師，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魔法師非常燒錢，兵器、鎧甲、魔寵、魔寵的食物、各種修煉材料、魔法書和好的教育……隨便那一樣都是錢堆出來的。要不是很費錢，魔法師早就遍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