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最近越來越窮了。因為血舞草。
一個清晨,楚歌正懶洋洋的躺在舒服的貴妃椅上,糾結著今日要不要逃課時,一直安安分分當耳環的血舞草突然躁動了。
它化為原型,在楚歌身上蹦躂來蹦躂去,起初楚歌還有興趣和它玩玩,可玩久了厭煩了,讓它安分點,它不聽。將它扔開,它又蹭過來。
折騰它,它不如以前立刻討好求饒,反而更加暴躁,直接刺破她的手指,饑渴不已的吸著血。
楚歌挑眉,靜靜的讓它吸血。她再不懂,再遲鈍,也該發現血舞草的不對。
她問了子初,但百科全書也是一臉疑惑。問了水罰和火盈,他們也不懂。
被楚歌鄙視了,火盈惱羞成怒道:“我們擅長的是魔法,又不是魔植!而且……我們之前有好幾百年沒出來,誰知道魔植變成什麼模樣了。”他後一句,聲音之低,細如蚊蠅。
楚歌一怔,幾百年?他們是犯禁被囚禁,還是被其他強大存在束縛?
楚歌很想問。但這件事,明顯是他們二人的心傷。
思索來去,最終楚歌不甘不願的拿出水鏡,去問銀焰。本想去問簡文石,他擅長煉藥,對植物必然很了解。而且,她一直認為簡文石不簡單,其閱曆和知識,子初都遠遠不及。
可,她並不信任簡文石。
這一回,等了許久,銀焰的身影才出現。
楚歌微微蹙眉,“師傅,你什麼時候出來走走吧?”
“……嗯?”
“你看看,徒兒我才離開幾個月,你就憔悴了這麼多。再這麼下去,你這張唯一對得起觀眾的臉就會被你毀了。”
銀焰沉默一會兒,鳳眸微挑,深深笑了,“為師倒是不知,徒兒原來如此關心為師。既然如此,你便回來陪我吧。順便也好好教導教導你。你不是總抱怨為師不管不顧你嗎?”
楚歌扯扯嘴角,“師傅你不知什麼是客氣嗎?”
“噢?原來徒兒並不關心為師。”
楚歌默然,她此時非常篤定,銀焰心情很不好。還是別惹他是好。立刻將還在吸著血的血舞草抓起來放在鏡前,道:“師傅,它怎麼回事?”
“嗯?”銀焰鳳眸一閃,一伸手,透過水鏡將血舞草抓了過去。原本暴躁不已的血舞草在銀焰手中,乖了許多,但還是不安分的在他掌心扭動,看得楚歌眉眼抽搐,這破草,是不是和火盈一般,覺得她好欺負?
看了一會兒,銀焰將血舞草扔了過來,一回到楚歌身邊,血舞草又躁動了。楚歌冷笑看了一眼,一個反手,將血舞草狠狠拍在桌麵上,使勁壓著。
“變異了,給它點吃的就好了。”銀焰道。
“吃?它吃什麼?”
“你的血。”銀焰道。“不過,照它的變異程度來看,你喂它幾天,你就可以去見你爹娘了。”
楚歌默然許久,看著從她手掌下拚命鑽出來的血舞草,須臾後,將之一扔,“我不養了。”
“你確定?”
“……先告訴我不養的後果,我再來確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