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聳聳肩,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說:“我是天才沒錯,但沒天才到如此地步。”稍頓,“前段時間我聽說,到了一定等級魔法師的身體如果不能承受魔法的強度,輕則殘廢重則爆體而亡。而且,魔法師的身體也限製了魔法的成長度。”
“我一直都在錘煉自己的身體。但是,十六歲的我才開始做這些,已經晚了。”楚歌很明顯的感覺到,當她晉級大魔導師後,魔力雖然日漸豐厚,可等級卻難以晉升,仿佛前方有無法跨越的壁壘。“我雖然相信人力勝天,但有些事情,早已是暨定的事實。”
銀焰微微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水罰早就說過,要鍛煉好身體。但作為一個經曆過各種殘忍的培訓的殺手,她對人體的了解程度非同一般。有些方麵,一旦錯過相應年紀,之後縱然花費千百倍的努力,也是無用。
“你想重新塑體?”
楚歌思索片刻,道:“並不。我在單純陳述問題。”銀焰口中的塑體,不外乎是修真小說裏麵說的洗經伐髓。
“那你去找一個足以改變你口中暨定事實的方法。”
說完,銀焰就翩然而去。
楚歌端著茶盞的手不自覺握緊,輕咬唇瓣,目光幽深。
……
被銀焰一番“教導”後,楚歌也淡了看戲的心思。路菲不負她所望,不到半天時間,就讓安靜嚴肅的風家,險些雞飛狗跳。
她玩得很開心,楚歌也懶得去過問,她開心就好。
坐在舒適地毯上,楚歌翻閱著之前銀焰給她的書,不知不覺,就沉浸其中。等回過神來時,已日落黃昏。
門倏然被推開,涼風襲來,楚歌抬頭,風挽秋借著落幕光輝而入,溫潤淡雅的眉目醞釀著憤怒和心疼。
她略微一驚,還未開口,就聽他說,“能請你的朋友離開嗎?”
楚歌蹙眉,道:“發生了何事?”
風挽秋有點暴躁,口吻也染上焦急和不耐煩。“我也想知道。”
“帶我去看看。”
隨風挽秋而去,到了風挽景的房間。室內,風清陌等風家重要之人都在,路菲悠閑自在的坐在一旁,含笑圍觀著。
透過淅淅瀝瀝、輕輕搖晃的珠簾,隻見一個眉目冰冷、容顏秀麗的女子坐在床沿,為麵色蒼白、已然昏迷的風挽景把脈。
時間流逝,女子的眉頭幾乎擰在一起,神情越發冰冷。
她溫柔地將風挽景的手置於軟被之下,起身走了出來,掃視他們一眼,目光落在路菲身上,道:“你到底對景兒說了什麼?”
路菲絲毫不為他們的氣勢所動,淡淡道:“隨便說了幾句而已,誰知她竟如此柔弱。”
女子冰冷的容顏近乎扭曲,她攥緊拳頭,閉眸吸氣,忍耐了許久,才道:“請你離開!”又對風清陌,責怪道:“更換一批守衛。”
風清陌頷首,絲毫不為女子近乎命令的口吻動氣。
“楚小姐,風家不歡迎你的朋友,還請見諒。”風清陌道。貌似請罪,卻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楚歌斜睨著路菲,後者隻是無奈的聳聳肩,神情無辜,令其他人更加氣憤。
“路菲,走吧。”楚歌很清楚風挽景之於風家的重要性。她不知路菲做了什麼,但單單令風挽景昏迷的事實,風家沒有問罪,就已是大度了。
他們離開後,風清陌道:“司空姑娘,景兒如何?”
司空熒熒看也不看他一眼,道:“等會兒我為她煎藥,服下後便無礙。”當風清陌等人鬆了口氣時,司空熒熒嚴厲道:“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們就為她送葬吧!”
風清陌皺著眉頭。
司空熒熒看向焦急不已的風挽秋,道:“你倒是交了一個好朋友。”他們都不知道,上一回楚歌見了風挽景後,她的身體情況明顯下滑,若非她逼迫,恐怕風挽景會將之一直隱藏。
因此早就不待見楚歌的司空熒熒,又見楚歌的朋友突然闖入,說了幾句話後,風挽景就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