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一直想著楚歌的話,一遍一遍……
而其他人,最初還憤憤不平,之後則是擔憂無比。除去一兩個脾氣比較倔強的,其他人都心生悔意。
若非他們心存戲弄,若不是他們貪圖口舌之快,他們少主就不會為他們受罰。
楚歌這種“下屬犯錯、領導受罰”的說法,他們接受不了,但不管如何,這幾日下來,他們乖了許多。
當楚歌一句“你去休息”後,眾人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他們想讓風挽秋去休息,可楚歌卻說別碰他。
眾人怒瞪她,卻聽她說:“若是你們想見到他更難受的話,盡管碰。”
***
安閑的日子過了十天,訓練繼續著。
另一邊,火盈一腳踢開大門,頓時將正在裏麵偷吃的雪霧嚇了一跳。他慌張的將吃食藏到桌子下,瞪大眼看著來人。待看清之後,雪霧不禁退後一步,怎奈椅子擋著,就這麼摔在了上麵。
雪霧掙紮了好幾下,才將身體“擺好”。他指著一身紅衣如火、神情明顯不悅的火盈,手指不停地顫抖,唇哆哆嗦嗦的。
“你、你、你怎麼來了?”
火盈直接跳到桌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一臉蠢樣的雪霧,直接道:“將東西交出來。”
“什麼東西?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辦正事。你以為我要幹什麼?找樂嗎?”
雪霧心道:天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來找樂的?
但給他三千個膽子,都不敢說。不然,他估計又要去焚天之穀洗澡了。想著上一次得罪了火盈,被他扔進去險些死掉,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看到雪霧這幅慫養兒,火盈得意洋洋的揣著手,雪霧眼珠轉來轉去。好一會兒後,他終於忍不住求饒了。
肉疼的將他要的東西交出來,戀戀不舍,期待著火盈會改變意思,將東西還給他。可一切都隻證明了一點:他想太多。
“火盈,東西不是給你了麼?你可以走了麼?”
火盈頓了下,想想也是,便放了手。
雪霧立刻退後好幾步,在確認火盈夠不到他時,才放心下來。
“不過,你怎麼突然要那東西?那弄不好,會被天罰的。”
“天罰又怎麼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天敢不敢罰我!”火盈張狂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雪霧小心翼翼道。
這火盈搗蛋歸搗蛋,但也還算是有分寸。雖然他被火盈欺負得很慘,但他不會因此亂說是非。
火盈一想到這裏,就歎氣。他盤著腿,托著下頜,漫不經心的說:“蒼木要,我就幫他來拿了唄。”實際上,是他主動的。
“誒?”
火盈奇怪的看著雪霧,“你這麼大驚小怪幹嘛?不就是要你一根須嗎?”
雪霧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哭喪著臉,道:“你說得倒是輕易。那可是我的靈魂!”
雪霧本體的須,代表著他的靈魂和壽命。本抽走折斷,意味著他的靈魂和壽命會有相應減少。壽命倒是無所謂,但靈魂哪怕是殘缺了一點,也會有天大影響。
火盈理直氣壯道:“給我了,就是我的。隻是沒想到你這個幹脆。之前我還準備了許多辦法來對付你呢。”
雪霧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道:“先說好,東西給你了,之後的事情我可不會參與。天罰了,也不關我的事情。”
火盈一個轉身,哼哼幾下,他才不稀罕雪霧跟著承擔呢。
……
楚歌哼著小曲,剛走進來,就敏銳察覺到了火盈的氣息。目光一轉,這家夥瞞著他跑出來了?
又看了眼好不容易定下心神,準備想用從楚歌那順來的美食時,卻見楚歌含笑站在不遠處。他一個哆嗦,美食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