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憤怒。
白虎的實力如何,楚歌並不清楚。但看火盈都不敢怎麼欺負它,就足以證明它的強大。
男子最初還能從容應對,然而沒過多久,就被白虎弄得狼狽不堪,隻能四處逃竄。
他起初還在口頭上爭鋒,試圖激怒楚歌。然而楚歌淡然從容的佇立,絲毫不為所動。
“阿——”男子的左手被白虎咬斷,鮮血噴湧。
白虎甩甩頭,一臉嫌惡的將斷手扔開,舔了舔虎嘴,血腥的味道,令它非常不喜,卻刺激了它體內的狂暴因子。
白虎的攻擊,越發凶猛。
“……魔法免疫?”聞人子夏微微擰著眉,不確定道。
良久後,他終於篤定了。神情複雜,目光閃爍,似乎在思量什麼。
不止是他,在場許多人都發現了,男子的魔法對白虎毫無用處,不管是瞬發魔法還是詠唱,連白虎的毛都沒傷到一根。
如此一來,男子的優勢徹底喪失,隻能猶如喪家犬一般逃竄。他也試圖攻擊過楚歌,可白虎是誰?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拍碎了魔法。
元素四散,男子的心,徹底被恐懼占據。
如今,他又斷了一隻手,連逃竄都吃力起來。
他沒有女子有骨氣,一邊逃一邊求饒,口口聲聲,真摯無比的道出懺悔之言。他還向女子請求,求她原諒,求她讓楚歌饒他一命。
他以為,楚歌出手相助,必然是認識或者與女子交好。無路可走的他,慌不擇路。未曾想到,被他毀了的女子,恨不得他去死,怎可能替他求情。
目光掃到觀賽台上的五大家族之人,他靈光一閃,開始大叫著“認輸”。可是,卻沒有人有反應。
又一隻手被白虎咬斷,男子狼狽匍匐在地上,顧不得血如泉湧,拚命的嘶吼著“認輸”。陰鷙的眉眼,布滿恐懼,格外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許多人心想。
“白虎。”就在白虎想要咬斷他的脖子時,楚歌輕輕開口。
男子呼吸停止了一瞬,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看到大張的血盆虎口,緩緩從他脖子移開。
白虎又甩了甩腦子,優雅的朝楚歌走去。
它望著楚歌,虎眸閃過疑惑。在看到楚歌眼中冰冷的笑意時,不禁同情起男子來。
要是死在它手上,說不定還好過一點。
“強者的規矩,如今你可懂了。”楚歌淡淡看著他。
男子神情一瞬猙獰,很快又被痛楚和恐懼占據。他無力的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求你放過我。”
“嗬……”楚歌笑了,“若是你我易地而處,你會放過我嗎?”
男子一哽。好一會兒,他不甘道:“五大家族就是如此仗勢欺人嗎?擇選大會不是不論生死不許任何人幹涉的嗎?你們如今自己破壞規矩,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笑話?的確是一個笑話。”楚歌頷首道:“我從不承認我是五大家族的人,也不認為,在場有人敢將此時的事說出去。至於你……死人能說話嗎?”
男子瞳孔頓時睜大,布滿血絲。“她是你什麼人?你憑什麼幫她!”
楚歌沒有回答,徐徐道:“她的死活,我毫不在意。隻是……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什麼?”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斷了她的經脈!”楚歌輕輕的說,卻格外沉重。她含著笑的眉目,閃過一抹刻骨的憎恨。
“如果,我不斷她經脈,她死了,你也不會管?”男子試探性的說,他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恭喜你,答對了。但沒獎勵。”
一旁,聽到他們對話的人,愕然又疑惑。
司空回春托著腮,不解道:“真奇怪,不關心她的生死,阿楚為何如此在意那人斷沒斷她的經脈?”
風挽秋思索片刻,不確定道:“我曾聽說,子初曾被人斷了經脈,一生險些廢掉。”
“誒?不是吧?那冰塊不是很厲害嗎?”司空回春道。他沒有為子初診斷過,也不曾與子初接觸過,哪怕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