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哪?”
“走走。”
鳳琴城並沒有可供娛樂的地方,這裏仿佛要將“風雅”發揮到極致。稍稍不入流的存在,都不允許存在。
諸如賭場、青樓之類的地方,都隻能在城外才能尋到。
楚歌溜達到了城外,遊走在非常有名的“淺色街”。無數人用異樣眼光打量著她,或算計,或疑惑,或不懷好意,或心有叵測。
所謂“淺色”,是錢色的諧音。這裏隻有賭坊和青樓。前街是白日開張,後街夜半營業。故而不論何時到此,都能尋到樂子。
楚歌感歎這裏的分工合理,不知是誰,打造出這樣一條街來。或者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淺色街三教九流聚集,自持身份的人,對此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然而,這裏卻是酒色之徒的天堂。
左邊是賭坊。許多賭坊夥計尋找著肥羊,算計著如何將肥羊們拖入自家賭坊裏宰一頓。
右邊是青樓。不少濃妝豔抹、身著暴露性感的風塵女子揮舞著絹帕,在門口拉客。
自然,也有不少心滿意足的人從青樓裏走出來,渾身酒色氣息,麵目間還有未曾褪去的欲望。
更多的是輸得隻剩下一件衣衫的人,麵色發灰的從賭坊裏走出來。一些人想卷土重來,贏回失去的。一些人則絕望不已。
這裏人很多,但除了定居於此的,鮮少有女子出現。
楚歌一身白衫,悠閑而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如何看不出她那一件白衫,就足以他們拚搏數年。而她氣質清雅不發高貴,與此地格格不入。
這樣的她,走在鳳琴城或許還能與低調沾邊,但在這裏,想低調,純屬做夢。
許多人觀望者,不敢有所動作。他們很識趣惜命,敢隻身前來,怎會沒有倚仗?
淺色街的另一特色,也是此地的標誌性存在——清風館——裏,一個心滿意足的男子,捏了捏身旁人泛紅的臉蛋,剛穿好衣服準備回去,一陣敲門聲想起。
他不悅的開了門,見自己的心腹一臉興奮,還未來得及發火,心腹就說:“殿——公子,她來了!”
“她?誰?”
“聞人家主啊!”
“她?”男子一怔,愕然不已,“她怎麼會來這裏?”
“不知道。不過,她是一個人來的。”
男子眼珠轉動,轉瞬間,一個計策上了心頭。他陰陰一笑,心頭興奮讓本還算得上清秀的容顏猙獰扭曲。
“去帶她來!”
“來這裏嗎?”
“不然?這裏除了清風館,還有別的地方更適合她麼?”
心腹也是邪惡一笑,“公子英明。”
“聞人家主。”
楚歌正欣賞著這下層社會的人生百態,忽然一個人竄了出來,擋在她麵前。
楚歌掃了他一眼,諂媚小人,隻會阿諛奉承之輩。但能穿得入流,想來是跟了一個能夠欣賞他奸邪的主子吧。
“好狗不擋道。”
那人一怒,想著目的,笑得更家諂媚,他搓了搓手,“小人是二殿下的仆從,二殿下知道聞人家主到此,希望您能移步清風館一聚。”
楚歌眯著眼,“若我不去呢?”
“嗬……您是一家之主,若是不去,小人也無可奈何。但好歹,您也得給二殿下一個麵子不是?”他話語中隱隱的威脅之意,讓楚歌挑起了眉頭。
楚歌沉默打量著他,看得他心驚肉跳時,才緩緩道:“帶路。”
進去後,楚歌才知道這清風館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