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在小姐心中,至少有點地位。沒想到……
說到底,兩人都不是會將內心話坦白說出來的人。
子初的沉默,楚歌的淡漠,加之毫無解釋,誤會因此而起。
且不論他們如何,君清清和上官公瑜非常開心。
子初在怔楞期間,被上官公瑜拉了過去,他沒有反抗,愣愣複雜幽深的看向楚歌。然而,楚歌的眼裏,再也映入不了他的影子。
在上官公瑜拉著子初說話時,君清清笑得十分得意,那種將一切把握在手中的自信高傲,一一盡顯。
“你還有什麼手段,一一使出來吧。”楚歌覺得有點累。
君清清笑道:“九小姐如此淡定,是我小看了你的定力,還是說……”她掃了眼周圍的人,“你根本不在意他們?”
楚歌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君清清一愣,恍然大悟般的說:“方才我說錯了,在此為九小姐賠罪。您,不愧是那位大人選定的使者。冷心冷性,又怎會在意任何人?”稍頓,“哪怕我將楚家之人,包括楚瑜夫妻全部抓來此處,怕也是無法如他們二人般,威脅於你。”
楚歌目光一閃,久久後籲了口氣,笑道:“你可以將我師傅抓來,試試看我是不是會被你威脅。”
君清清臉色一邊,她很想說,不許提起他!你不配!但是,想起主上的吩咐,她隻能忍耐著,青著臉,咬牙切齒道:“上官公子,還不帶著你的人走!”
上官公瑜連忙點頭。他扯著子初,子初卻一動不動,沉默的凝視著楚歌。心中頓起巨大的威脅,上官公瑜恨恨的看了楚歌一眼,強行喚回子初的注意力,道:“明卿,過幾日就是藍兒的忌日,我希望你能陪我去!”
上官公瑜用了最卑鄙也最有用的方法,藍兒的死,是子初人生悲劇的開始。他對藍兒的愧疚歉意,不亞於上官公瑜。
“既是忌日,子初公子何不回去一趟?”君清清貌似好心的說,目光卻一眨不眨的看著楚歌。
楚歌似乎不在意般,滿不在乎的淡淡道:“你隨意。”
子初感覺心一痛。
“你可滿意了?”楚歌道:“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可以放了他們麼?”
君清清一怔,用非常訝異的神情看向她,倏然笑了起來。“原來九小姐還是在乎他們啊。”她似乎又在算計什麼。
楚歌不在言語。
直接召喚出小雞和白虎,以及那柄在自己靈魂空間蠢蠢欲動的劍——鬼泣。
鬼泣乖順的任由楚歌握著,劍身一閃一閃著凜冽的光芒,隻是看一眼,就會被那劍芒刺傷。
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鬼泣的蠢動和無聲無息的欲望,它想要鮮血,渴望殺戮!
楚歌深深看了一眼,她本以為自己會被鬼泣所傷,卻不料莫名其妙的認主了。
上古兵器幫排行第二的鬼泣,連朱炎都懼怕的存在,之前一直作為封印,鎮壓著玄武墨玄。不需要濃墨描述,便知它的不凡。
法王之威,毫不掩飾的散發,混合著精靈神王之力,周身暈染著淡得幾乎不可察覺的綠光。
周身空氣中騰飛著生命之氣,其他人卻感到壓抑無比。哪怕是被光圈包圍的葉刹雪幾人,也露出痛苦之色。
君清清臉色一邊,外厲內荏道:“你、你想做什麼?”
楚歌不看她,揮了揮劍,無奈的喟歎道:“你們似乎總是忘記,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你是想證明他們的可利用價值,還是我是否真是冷情無心之人?不管如何,我沒興趣知道了。”
“你不在乎他們的命了麼?”君清清忍住突起的莫大驚慌,吞了吞口水,勉強鎮靜道。
“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折在我手上的人命,沒上萬,也成千了。我怎可能會在意多增加幾條?”楚歌斜睨著君清清,似笑非笑的眸子,似乎在諷刺她的無知與狂妄的自信。
君清清徹底變了臉色,她知道,楚歌這次是認真的。
心中焦急不意,她怎麼忘記了,來之前主人交代,務必不要真正的激怒她。
“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我。”
楚歌淡淡哼了一聲,轉眸間,看到白虎異常猙獰的模樣。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白虎猶如閃電疾馳而去。
君清清躲閃不及,被白虎一巴掌狠狠拍飛,猛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剛吐出來,就被白虎猛地踩在地上。一抬頭,就迎上那雙格外緋紅的虎眸。
“高月在哪裏!”白虎幾乎一字一句的道。
君清清半響後,倏然瞪大眸子,愕然得結結巴巴,“你、你竟然是……”
“沒想到我沒死麼?血海深仇未報之前,我怎甘心死去!”
君清清慌了一會兒,道:“你即便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主人的行蹤。”稍頓,她不怕死般,刺激著白虎。“是你主人愚蠢,妄想以一己之力顛覆所有!哼,她真將自己當做那位大人般的存在了嗎?”
“你——”白虎眸中痛苦逐漸深沉,很快轉變為滔天憤怒。“那你就先去死吧!不管高月躲在哪裏,傾我所有,我也會將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