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銀焰之死(1 / 3)

“聽起來,的確挺壞的。”

“何止很壞,簡直就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表裏不一、對不起觀眾……”楚歌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不過,雖然缺點一大堆,看起來貌似隻有臉和身子夠看,但我很喜歡。”

“噢?”

楚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師傅,你認為我會上當麼?”也隻有腦殘劇的主角才會吃這一套。

“那你為何還將這些話說出口?”

楚歌看了眼他手裏提著的東西,道:“師傅,在這之前,我覺得還有一件事情,急需處理。”

“你,餓了麼?”

楚歌總覺得,他話中藏著深意,隻是看他那副正人君子模樣,還是不可信。楚歌非常識趣的退後幾步,道:“師傅,今天還是我去做飯吧。”

銀焰深深笑了,道:“你做的,能吃麼?”銀焰吃過楚歌做的飯菜,隻能用人間慘劇來形容,除了烤肉味道稍微好點,其他真無法入口。

楚歌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所以我將這項偉大而艱巨的任務交給師傅你了。”說完,她還不怕死的拍了拍銀焰的肩膀,大有“加油吧少年”的意思。

銀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刹那間,清風拂過,撩起二人發絲,幾縷交織,白色纏繞混為,仿佛化為一體,纏綿繾綣,再難分舍。

日複一日,縱使局限在狹窄的山穀裏,日子仍不乏樂趣,溫馨流淌,猶如脈脈私語,靜靜傳揚。

二人早已心意相通,雖仍是師徒相稱,卻也是一種別樣情趣。

楚歌素來恣意,也絕非柏拉圖主義者。既然愛了,必然不會脫離欲之一字。

隻可惜,兩人都是強勢之人,哪怕在令人臉紅心跳、悱惻纏綿、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情事之時,也猶如打鬥般,非要爭一個高下不可。

倒不是介意其中的主導權,楚歌的意圖十之八九出於無聊,或者想多看看銀焰那無奈、苦惱又寵溺的模樣。

最初幾次,銀焰讓她了幾句,可當楚歌騎坐在他勁瘦的腰身上,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銀焰那戲謔的笑容,楚歌氣得恨不得咬他一口,雖然她也這麼做了。可銀焰卻說“徒兒的占有欲如此之大,為師怕是消受不起”,讓她險些扯過被子,幹脆捂死他得了。

銀焰最喜歡的便是給一顆糖再來一棍子,楚歌非常不想承認,有點吃不消。怕是繼續下去,她早晚都得被馴服。

楚歌苦惱的躺在綠茵上,嘴上叼著一朵白色小花的花梗,望著皓朗天空,思考著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扳回一城。

縱使缺乏戀愛經驗,楚歌也知道這麼做,純粹是自找無趣,吃飽了撐了。戀人之間非要爭個高下,早晚有一日會鬧崩。

所以,銀焰經常在退讓。

最初楚歌還覺得挺過意不去,但聽銀焰說“為師退了,徒兒不得多退一步”時,所有的感動灰飛煙滅!

可惡的銀焰,表裏不一,簡直對不起長相和觀眾!

“哎,真的不能申請換師傅麼?”楚歌幽幽道。

不知何時坐在她身邊的銀焰垂眸看著她,緋紅眼眸流轉著綿綿情愫和些許戲謔,他淡淡笑道:“徒兒認為這世上,有幾人能敵得過為師?”

楚歌嗤了一聲,翻了個身,懶得理他。

“徒兒似乎越發小氣了。”銀焰貌似抱怨道。

“是是是,師傅最大方,雅量寬和,胸容四海。”楚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道:“所以徒兒我這不正在麵草思過,順道感謝下蒼天命運,謝謝他們將師傅送到我身邊來。”

“……不。”

“嗯?”本以為銀焰又要自戀一番,卻聽到他沉默後簡單的“不”字後,愣住了,不自覺的起身看向他。

“該是為師說這話才對。”銀焰欺身向前,輕柔的吻了吻她的眼。楚歌忍不住眨眨眼,凝視著他仿佛信徒般虔誠的深情,心倏然劇烈跳動起來,清秀的容顏,泛起比桃李更加絢爛的紅豔,加之那呆呆的表情,分外誘惑迷人,也可愛至極。

銀焰不會告訴她,他最喜歡的,莫過於她這幅模樣。

楚歌撫摸著被親吻的地方,那裏的溫度,炙熱無比。好一會兒後,她才說:“師傅,別大白天就發情。”

銀焰沉默,半響後說:“為師就不該指望,徒兒你不會破壞風景……”

楚歌也被自己的話窘到了,看了眼銀焰仿佛被天雷劈到的申請,鯉魚打滾般起了身,拍了拍衣衫,道:“我餓了。”

銀焰搖搖頭,頗為無奈的道:“徒兒你該好好看看自己,是否增肥了。”

“沒事,有師傅每天折騰,我想胖都胖不起來。”再說了,她兩輩子都是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體質,怎麼可能會肥得起來?這可謂是楚歌最滿意“楚寧月”身體的一點。

等等……楚寧月?是誰?

楚歌一瞬間愣住了,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個名字?

頭開始疼了起來。

“你想吃什麼?”

按照往昔慣例,銀焰已經做好了楚歌“獅子大開口”的準備,思量著家裏的食材是否夠時,楚歌卻說:“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