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站在隱秘處觀察老馬家的一舉一動,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藍藍就在那裏麵。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應該怎樣營救藍藍,不過以他自己的力量應該沒有辦法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放下小狼,讓小狼回去搬救兵。
這邊藍藍正小心翼翼的注視著紅棉的一舉一動,生怕紅棉會做出什麼事情不利於自己。不過她正神情專注的看著床上的端木瀲,可是這樣的專注卻讓藍藍有種極度恐懼的感覺。
“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關於這段情,藍藍也隻是知道一點點,更多的卻是關於軒轅情的。藍藍忽然很想知道,關於紅棉的故事。情之一事,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傷人的事情了。看看幹爹對美人娘親的執念藍藍就覺得幹爹很可憐了,可是看著這近乎瘋狂的紅棉,藍藍又覺得紅棉比幹爹更加可憐。
“我和瀲的故事嗎?”紅棉似乎對藍藍想要知道他們的故事覺得有些驚訝,不過她還是很樂於跟藍藍說自己的過去的。這段過往,一直都埋在心裏。是時候該世人都知道這一切了,說不定他們的紅蓮也會知道這件事情。那樣,他們的紅棉就會認回她這個母親了吧?
“是的,我很想知道關於你們的一切。”藍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紅棉,紅棉原本還毫無血色的臉上。因為藍藍的話,顯現出不尋常的紅暈。
“那年我還是聖教的剩女,我別了師父開始在外麵遊曆。年少總是輕狂,我仗著一身好本事,誰都不放在眼裏。”回憶總是美好,聽著紅棉用溫柔的聲音對著過往的一切娓娓道來的時候,藍藍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氛圍。“在外半年,我也闖出了名堂。當年的江湖上的人,誰不知道鴛鴦刀紅棉。嗬嗬,我還真是傻。就算瞞下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是牆總會漏風的。我的身份終於被有心人發現了,我一路被人追殺。終是靠著精湛的易容術逃到了江南,總算甩掉了追兵。”
說道這裏紅棉停頓了一下,給床上的端木瀲掖了掖被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藍藍竟然舉得床上的端木瀲動了動。不過藍藍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她並不知道端木瀲的現狀,她隻是以為端木瀲受了傷亦或是其他。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瀲,那時候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因為我沒辦法會聖教,也不敢給聖教的人留下任何線索,生怕給聖教的人帶來禍患。”從春添告訴自己的事情裏麵,藍藍知道端木瀲和軒轅情都是江南的大戶。隻是藍藍對他們的了解卻是不多,畢竟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易了容,聖教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出門的時候師父還給了我好些寶貝傍身。”說道這裏的時候,紅棉的臉上盡是回憶的神色。而藍藍想到的則是自己出門的時候,美人娘親也給自己準備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傍身,神色不由得也柔和起來。
“在家****好,出門一日難。聖教裏我是人人敬仰的剩女,在外麵我是人人喊打的妖女。這樣的落差讓我的脾氣變得很暴躁,做起事情來就越發的刁鑽了。於是惹下了更多的禍患,到了江南也不肯收斂一點兒,還惹上了那裏的豪強富戶。他們雖然沒有江湖人士的那些個本事,可是卻讓我吃到了更多的苦頭。”有的時候有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卻可以讓人覺得心情愉悅,顯然紅棉想到的就是這樣的回憶,因為她臉上此刻正掛著甜蜜的微笑。
藍藍找了把椅子坐下,不過依然不敢離紅棉太近,她現在依然處在心情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所以還是小命比較重要,故事什麼的還是要聽的,隻是還是要量力而為。
“就是這個時候我認識了瀲,那時我易容成了一個很醜的女人。沒有誰願意幫助我,可是瀲他還是無私的幫助了我。很老套的故事吧?”紅棉溫柔的給端木瀲掖了掖被腳,那神情柔的好像能擰出水來一般。
殷離這裏聽著紅棉絮絮叨叨的說著,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也隻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世間的人總是有太多的執念,她聽師父說過端木瀲已經死了。那麼要是床上的真的是端木瀲的話,那麼也隻是一個死人而已。隻是不知道紅棉用了什麼方法把端木瀲的屍身保持的這麼好?
忽然有種很驚悚的想法出現在藍藍的心中成行,難道南京城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床上的端木瀲給吸幹了血嗎?!這樣一向藍藍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以紅棉的瘋狂來說,這件事情是非常可能的。
而這便七月還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離淩月之勢要到來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而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那些人抓走藍藍的目的是什麼?這樣是最讓人不知所措的,如果知道原因他們還可以對症下藥的去救助,現在這個樣子他們也隻能幹著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