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過自責,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還是有挽回的機會的。”齊達賦安慰著歐陽彧,然後將他扶起來。
按道理,歐陽彧犯的錯,早就夠滿門處斬了,但是二聖居然還讓齊達賦將歐陽彧帶走,讓歐陽彧尋回白虎玉墜來將功抵過。
這不僅僅是看在歐陽彧有些功勞,齊達賦的求情和歐陽彧背後的郢國公府,而是因為李治也好,武天後也好,知道就算是有人偷走了白虎玉墜,也是沒有辦法解開白虎神獸的封印的。
他們之所以如此的肯定,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能讓白虎神獸鑰匙孔顯現出來的血,今世的白虎神獸的封印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大唐皇族的宣城公主李伊人。
現在,二聖已經下旨,讓負責守護宣城公主的宗正寺少丞武崇昭,以許王李素節叛亂的罪名,將宣城公主連坐,押往宗正寺裏麵受審,或者說是軟禁,進去宗正寺裏麵,就如同是進入了一個層層守衛的軍營,沒有宮中各種花園,或者是下人的服侍,有的隻有犯人和軍士,但是想要守住一個人,這樣比皇宮大內還要有保障。
幹掉了前來富貴商樓打聽錢大富的消息的人後,周俊成也打聽到最新的消息了,現在的情況有些和自己預料的不一樣了。這時候,他將聚賢閣在長安的天罡將們都聚集在他的周圍。
“走吧,公子,錢大富把我們暗中布置的眼線都處理掉了,他自己拿著白虎玉墜向西逃走,我們的身份曝露,是遲早的事情。”杜涵著急地在他身邊勸道。
“就這麼走了?”周俊成帶著些輕蔑的口氣說道:“罷了,既然錢大富是老頭子的人,他自然是會把白虎玉墜帶回去,就算是要和老頭子合作,也總比失敗掉要好,走,我們這就去宗人府好了。”
“公子,你是想劫走那宣城公主?現在秦德強也已經是被錢大富轉移走了。朝廷一直都在調查秦德強,現在秦德強失蹤,白虎玉墜被盜,正是出了這麼些事情的時候,朝廷突然是急急忙忙地轉移宣城公主,他們一定是知道我們想做什麼的,若是我們去劫宣城公主,齊達賦肯定是會出手阻止我們的。”杜涵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
以前在少林,在正一,周俊成還有一個掩飾自己的身份,現在他的明顯身份曝露,若是齊達賦出手,雖然是這裏聚集了聚賢閣一眾好手,隻怕也不是齊達賦的對手。
“雖然不能像除掉貞難和張化世那樣除掉齊達賦,但是把他調走的法子還是有的,若是齊達賦趕來阻止我們劫走宣城,我安排的伏兵自然是會向朱雀和玄武門發動攻擊,那時候,齊達賦一定是會宮中去保護李治老兒和他的姘頭。”周俊成托出了自己的計劃。
“可是,聚賢閣的力量布置中,沒有這一環啊?”杜涵有些奇怪,作為聚賢閣中掌握情報的人,他對周俊成的所有計劃都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難道是?”杜涵試探著問道。
“你想的是對的,既然是來到長安,這事情一定是比在其他地方要難,我當然是要留後手。”周俊成說著走到富貴商樓內側,雙手放在背後,閉上了眼睛。
接著周俊成換了說話的口氣,繼續緩緩地說道:“當我創立聚賢閣後,老頭子,也就是那該死的祿東讚,用卑鄙的手段要挾我,奪去了聚賢閣的控製權。自己躲在幕後,弄的聚賢閣神秘兮兮,收入閣中的人也是參差不齊。”
易柱也是聳聳肩輕蔑的笑著:“聚賢閣是你創立的?你才多大啊?你創立了聚賢閣後又被吐蕃大相祿東讚奪了過去,在下真心覺得這荒謬之極。”
“易柱,你加入聚賢閣,是因為有人用刀勝過了你,讓你毫無還手之力,告訴你你隻要在聚賢閣裏麵辦事,那人就會不時的來傳授你一些刀法秘術,你可知道那勝過你的人是誰?”周俊成淡淡地問道。
“應該是聚賢閣中最神秘的那兩個中的一個,都隻知道鬼醫常嚴在天罡將中排第三,那人多半就是排在前麵的兩人中的一個了吧。”易住回答道。
“你這麼說也行,可是你知道聚賢閣中排名最高,其實也就是鬼醫常嚴了,前麵兩個空位置,一直沒有人,隻是有需要的時候,我調人來臨時擔任一下嗎,可以說前麵兩個的排名,隻不過是個形式罷了。”周俊成微笑著告訴聚賢閣眾人這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