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救了……陛下。”
陸厭笑了,烏黑的眼裏爬上越深的戾氣,他享受著小兔子在他手裏無力掙紮的過程,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連弩對準的是朕的方向,但最後卻射中了藏在房梁之上的刺客,所以,你知道有刺客,還知道這些刺客的具體位置,你與他們,是一夥的。”
陸厭不是詢問,而是用一種陳述的語氣。
他的手雖削瘦,卻足夠讓每根手指繞過她的脖頸,纏住雪白的天鵝頸,擰斷她的生機。
“說,你是誰的人。”
前世,陸明棠對陸厭的印象,隻有一丁半點,隻知道在被韋相扶上位之前,他隻是個被遺忘的小皇子。
登基不過短短十日,便毒發而亡,但是重活一世,她將原本該送他上路的毒箭,對準了別人,讓他活了下來。
曆史的軌跡發生了改變,如今近距離接觸了,她才意識到。
這個年輕的少帝,在他殘暴乖戾的外表下,有一顆聰明的腦子。
有腦子就說明是有手段的,用他來對上江潮升,勝算也會更大。
陸明棠很滿意自己選擇的這顆棋子,隻是這顆有些聰明的棋子,戾氣太重,得要花一些時間好好調教。
她隻要聽話的棋子,若是不聽話……
殺了再換一個便是。
“我……我想成為陛下的人,陛下願……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因為窒息帶來的痛苦,讓陸明棠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溢出淚水,陸厭對上的,就是她那雙瑩瑩潤潤的鳳眸。
陸明棠的美貌是具有攻擊性的,她不清新,不脫俗,不似世家貴女的溫婉嬌柔。
她的長相更偏向於豔色,鳳眸含水間,甚至透出一絲半縷的嫵媚。
但陸厭卻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看她的目光猶如看死人。
“你有什麼價值,能成為朕的人?”
陸明棠格外紅潤的朱唇吐出幾個字眼:“刺客,是庸王的人。”
準確的說,是江潮升安排給庸王的,但是現在的陸厭,還遠遠動不了江潮升。
陸明棠並不著急,毒蛇在獵殺獵物之時,都會將獵物一圈圈的纏繞,再慢慢收緊,看著獵物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脖頸處的力道驟然鬆開,突如其來的空氣讓陸明棠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原來是一頭有腦子的豬,有幾分意思了,不過朕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何背叛那頭豬,而選朕?”
如果這次刺殺能成功,陸厭死了,繼位的就是庸王,陸明棠刺殺有功,也能借此榮華富貴,但是她卻選擇了另一條路。
陸明棠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因為他太醜,我喜歡好看的,陛下就很好看。”
陸厭笑了起來,眼尾的淚痣熠熠生輝,但陰鷙卻一寸寸爬上了烏黑的眼眸。
流袖拂動,他一把拿過果盤上的小刀,同時以左手捏住陸明棠的下頷,捏得極緊,伸手就能觸碰到她柔軟的舌尖。
“滿口謊言的小兔子,還是割了舌頭,做一隻不會說話的小兔子,更有意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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