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那隻九尾狐終於修成了仙人,將自己帶上天庭之後,便不肯再管自己,任由自己在天庭之中四處遊蕩。
在人間,它是人人喊打的小白鼠,上了天庭,沾染了仙氣,有了自己的思想意識,雖然已經不再是人間那隻平凡的,隻會吃喝的小白老鼠,它仍然逃不過人人喊打的命運!
為了一口食物裹腹,已經好幾次被天界的仙人拍成肉醬,這次,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藥,打翻了他的藥爐,更是闖上了天大的禍事。
若被抓住,那可是要被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的。
小白老鼠滿臉驚恐的看著那名向這邊走來的小童,全身瑟瑟發抖,隻等著自己被抓。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忽然擋在那名向這邊找來的童子的麵前,讓它逃過了一劫。
“飛雪姑娘,你不在你的聽雨閣呆著,怎麼到我們三清殿來了!”
“我去紫竹林采藥,找到幾支百年難遇的肉芝,想到太上老君平時對我多有照顧,所以特意給老君送了一支過來!”好聽的聲音,如同風過銀鈴。
“飛雪姑娘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就代老君謝過姑娘了!”
因為剛剛練出來的仙丹,不知被哪裏跑來的一隻臭老鼠吃了,那小童正被太上老君罵呢,見到女子手中的那支肉芝,不禁大喜,忙拿了肉芝,歡天喜地的去找太上老君去了。
瞧著那個捧著肉芝歡天喜地的離開的小童,它縱身一躍,就翻進女子手中提著的那隻竹籃藏了起來,由那女子帶著逃出了三清殿。
死裏逃生,崩緊的全身忽然放鬆下來,它竟然不知不覺,就在那竹籃裏藏了起來,直到,一個輕靈好聽的女音在耳邊響起。
“小家夥,膽子不小,連太上老君的藥你也敢偷,你不要命啦!”
它剛睜開眼睛,就見一隻女子白皙修長的手指向自己伸來,它大驚之餘,一張嘴,一口就咬在了那女子的指上。
女子一聲痛呼,瞧著被咬出血來的手指,一雙好看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
它瞧著那女子似乎生氣的樣子,心裏不由一陣害怕,不由縮在籃子裏渾身顫抖起來。
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複斷:“被捉死了,死定了,死定了!”
不曾想,那女子的眉頭隻是皺了一會兒,忽然就舒展了開來,伸了手在結滿了果實的樹上摘了一隻蘋果,放在小家夥的麵前,笑道:“以後,你就住在我這裏吧,我這裏沒有別人,也不會少你吃的,隻要你不要亂跑,別人是不會發現你的!”
她明明捉住自己了,為什麼不打死自己,就像其他的人,若者仙一樣,一看到自己,就追著自己要將自己打成肉醬。
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黑黑的小眼,歪著頭,看著女子放在自己麵前的果子,又看看那女子。
從它的視角向那女子看著,隻見那女子一襲白衣,長發如絲,尤其是她此時,正伸了手,捧著自己的雙腮,微笑著,有趣的看著自己。
她眼中的神情,並非和別人看自己一樣時,充滿了厭惡和反感,而是一種它從來沒有在這些仙人們看自己的眼神中見到的關切和喜愛。
那著女子眼中透露出來的友好和關切,小白鼠小小的心髒,忽然間像是漏跳了一拍。
那張稱不上是臉的鼠臉上,在那女子溫和的笑容下,竟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灼熱感覺。
就連小白鼠自己,也被自己這奇怪的反應嚇了一跳,忙低了頭,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那女子給自己的果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小小的鼻子裏,竟然有一種種,哪怕是被人追打,幾乎拍成肉醬時,也不曾有過的酸酸的感覺。
果子很甜,美妙的味道,沁人心脾,哪怕是此後的數年裏,小白鼠再也沒有吃到過如此美味的東西。
從那天開始,聽雨閣裏,便多了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它總會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中,偷偷的,用一種幾近癡迷的目光,凝視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看著她笑,它也笑,看著她哭,它也哭,看著她開心,它也開心,看著她難過,它也會跟著難過……
直到某一天,那個不要臉天帝見到這個隱居於聽雨閣的的藥仙,便要強娶她為妾,它為她不平,趁著天黑,偷偷溜出聽雨閣,跑到天宮,想將那個不要臉的天帝的鼻子給咬掉一塊,為白衣藥仙出一口惡氣,不想,卻被天宮的侍衛捉住,活活的抽筋剝皮,挫骨揚灰,魂飛煙滅,從此,再也沒在藥仙雲飛雪的生活裏出現過……
不曾想,那隻總是偷偷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中,用一種幾近癡迷的目光,凝視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的小白老鼠,卻偷吃過太上老君的仙藥,保住了存於內心深處的那一抹強烈的,想再見一見白衣藥仙的執念,重新凝聚起三魂七魄,轉世投胎為北遼國的太子龍天絕……
不曾想,那隻總是偷偷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中,用一種幾近癡迷的目光,凝視著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的小白老鼠,卻偷吃過太上老君的仙藥,保住了存於內心深處的那一抹強烈的,想再見一見白衣藥仙的執念,重新凝聚起三魂七魄,轉世投胎為北遼國的太子龍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