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以臂成刀劈向老掌櫃:“你說你守了千年,情深不渝。你可知你早就負了所愛之人”
老掌櫃蹙起眉頭,以臂擋之:“胡言亂語,我負不負我還不知道。”
蘇羽擋開他,嘴角一絲冷笑:“你一人之言便表示你情深嗎?俗話說旁觀者清,在我看來冰館裏的美人甚是可憐。”
蘇羽言辭鑿鑿絲毫不留情麵。老掌櫃的聽了也是皺起眉頭,但聽蘇羽說道:“飛羽姑娘苦苦守了你這麼久,之至芳華歎盡也未等到你,如此苦等成灰。你還有意思言辭鑿鑿說你未負過她!”
當年,這個口口稱稱說愛著冰館裏美人的男人因一時的貪戀留在了梨林,否則也不會成了掌櫃有了家室。整座島都知道,島上最大的客棧老掌櫃有個三十有餘的兒子,人盡皆知。蘇羽憤然不平,一時間侃侃而談起來:“你口口稱稱說愛著所愛的人,又沒有膽量隨她而去,你根本就不配得其所愛。”
老掌櫃一時無言,呆立的站在原地,蘇羽繼續肆無忌憚口水掃射:“恐怕她到死都在等著你,下了黃泉也在等你,上了蒼天也在等你,在她心中,你用血液喂養了焚羽梨花,你為她負盡了一切。”
蘇羽冷笑,“恐怕她到死也不知道,你所做的隻不過做做樣子。什麼失血過多而亡,她哪裏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死。”
蘇羽在他身邊轉著圈,她口中言之鑿鑿其實不過是她借用他講述的故事揣測出來的罷,誰知老掌櫃霎時淚流滿麵,雙膝普通一聲跪地,支撐身子的長劍也落到了地上:“是啊。我負了她,我自知愧對她,所以我設了墓。可誰又能想到,愛慕她的人會把自己的金銀財寶獻給死去的她。”
揚起頭看著不遠得畫壇:“多少年來為了抱住她容貌,我千辛萬苦找來了雌雄冰蠶,就這樣讓她一直美下去。原以為她會開心。”蘇羽有些驚到,如果說一隻雌冰蠶是一顆鴿子蛋鑽石,那一隻雄冰蠶就是一枚無價的紅寶石,雌雄同在就是無價的不能再無價的國寶了。
由此可見,老掌櫃還是挺有心的。蘇羽不由歎了口氣,轉身看著冰像:“其實愛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你能給她什麼,而是是都能永遠陪在她身邊。”
她何嚐不想時時刻刻陪在宮南希身邊,每日每夜可以一起歡歌一起慢慢老死,和所愛的人慢慢變老才是最幸福的事。古墓中無風,彼時蘇羽卻感覺一股暖流,她能感覺到那是冰館裏的那位先輩她身雖死執念卻還在。
蘇羽笑了笑,上前去撫摸上冰館,輕輕呢喃:“先輩你可是放不下。”老掌櫃看著她舉動一愣,一時以為冰館裏的美人活過來了,蹣跚衝過來跪在冰館前:“你罵我吧,打我吧,要了我的命,隻要你活過來。
”蘇羽無奈的托了他一把:“掌櫃的,別這樣她已經死了。”老掌櫃能力將她推開:“不,不可能。她活著,還活著。”他死死抱住冰館,老淚縱橫,長長的胡子被淚水浸濕,大概是淚水太鹹冰館竟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