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慈寧宮?”難道母後也過問此事了嗎?
迷茫的眸子燦燦的注視著南宮星辰,如若母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該會有多傷心,這德妃可是她親自選進宮的,雖然當初的目的是用她來牽製皇後的,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這責任還是有的。
一向精明是她,挑選了這麼一個凶殘度毫不亞於皇後的人,怕是此刻母後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母後親自處理嗎?”雖然南宮星辰沒答自己的話,但上官紫陌卻能深深感受到他的無奈,那高高蹙起的眉頭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輕步而來,緊握住上官紫陌那雙已經有了絲絲溫意的手,溫柔道:“走吧,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每個人都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下相應的責任的,那責任即使此刻僥幸逃脫了,它也會深深的刻在心裏一輩子,也是極其的不好過的。
與其如此,不如勇敢的麵對和承擔下來,那才是最為坦蕩,那才會活得心安理得,既然母後插手了此時,必然她定是打算好了的,別讓大家等太久,咱們快些過去吧。”
說吧,緊握住上官紫陌的手又緊了幾分,繼而道:“你來之前德妃就帶著人到了慈寧宮內,非要母後給陳美人的事情定格結論,好在母後機靈的拖延了時間,才等得你回宮而來,此刻怕已是等急了吧。”
寒風呼呼的刮著,似那鋒刀用力的刮著骨頭般,生疼生疼的,偶有幾絲發絲拍打下臉頰,似那森冷的皮鞭用力的抽到那白嫩的肌膚上,似刀尖劃過般,森冷,寒涼。
那溫熱的手此刻又瞬間冰涼,一陣風吹過,還不禁打了個寒顫,屋外的茫茫白雪甚是刺眼的很,南宮星辰貼心的為她將那狐狸鬥篷上的帽子戴上,小心的將她扶上軟轎,自己才踏上了另一頂軟轎,溫潤的朝她一笑,似三月的春風般,輕滑過人的臉頰,瞬間溫暖了那顆溫熱的心。
四目相對,柔情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相視而笑,這一刻,她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了,隻要他好,即使送上自己的性命,自己也是願意的。
隨著吱呀吱呀的踏雪聲,大隊的人馬即刻前往了慈寧宮。
慈寧宮此刻已站滿花花綠綠的身影,是分外的好看,就如同大家此刻的臉頰般,紅紅綠綠的,很是滑稽。
大家各自怒目相對,很是氣憤,一個個鼓睛暴眼的,整個大殿內都充斥著濃濃的敵意,屋外大雪紛飛,屋內肅靜詭異。
太後一身深藍色芙蓉繡花長袍於身,銀色線鑲邊的坎肩套於外麵,上麵縫製了上好的貂毛,看著就給人溫暖的感覺,稍淺的寬腰帶係於腰際,上邊還掛了一枚玉色極佳的盤龍白玉。
手伸進了那與衣服同色的用上好錦緞縫製的暖爐套在內,正襟危坐的直視著前方,威嚴而不失端莊,大氣而不做作。
一雙漆黑的眸子絲毫不帶同年人的渾濁,目光如炬的直視著前方,“哀家不就是想看要看看那海棠葉子嗎,你們摘片葉子也能弄成這副德性,這皇家的威嚴何在?這皇家妃嬪的尊貴何在?如若傳出去,這皇家的臉麵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