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沈子業沒有打電話,而是直接來到書店。孟筂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神,察覺有人在身邊時驀的抬起頭,就見沈子業在一旁站著。
他的手裏隨意翻著她拿過來的書,微笑著問道:“想什麼時候想了那麼久?連我過來都不知道。”
孟筂有些不自在,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你過來多久了?”
“好會兒了。”他唇角的笑意擴散開來,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發呆到天黑。”
孟筂的臉紅了起來,她是打算過來看書的,但事實一下午的時間,她手裏的書也沒翻幾頁,都在走神發呆了。
她很快收拾了書,將自己不需要的歸還回原位,需要的則是帶走去買單。沈子業很自然的拿過,將書放到車裏,兩人才去吃晚餐。
他帶著孟筂去吃西餐,紳士的切好牛排放到她的麵前。晚餐過後時間尚早,他詢問孟筂是否去以前他們常去的酒吧坐坐。
孟筂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了,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應了好。
今兒過去,孟筂才發現這邊重新裝修過了。不知道是因為去的時間還早還是怎麼的,沒有了以往的吵鬧,很清淨。
沈子業喝著存在這邊的酒,他一向喜歡喝比較烈的酒。而孟筂則是要了一杯這邊新調的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酒吧裏的駐場歌手唱著有些年代的情歌,令人生出莫名的憂鬱來。
沈子業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孟筂的手。她微微的怔了怔,抬起頭來對著他笑笑。
她的眼睛像一彎月牙,清澈的倒映出他的身影。沈子業需要極力的控製住自己才不去吻她。
他在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從前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女,到底還是沒忍住,傾身靠近,嘴唇輕輕的碰了碰她的鬢角,然後繼續一本正經的坐著。
這兒清淨,兩人坐到十一點多才離開。兩人都喝了酒開不了車,天氣冷代駕也不好叫,最後沒回郊區那邊,打了車去沈子業的住所。
郊外雖是挺清淨空氣也好,但到底還是不如住在城裏方便。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沈子業的自控力變得極差,進電梯後便忍不住去吻孟筂。
孟筂的膽子沒他那麼大,擔心被人給撞見,試圖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進了房間後,沈子業便沒了顧忌。門才剛關上,他就不顧她的抗議封住了她唇。從玄關處到客廳,再到浴室。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過,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他呢喃著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迫使她給予回應。當一切結束時,孟筂幾乎是馬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故作鎮定。已經到了上班的點兒,被子裏的沈子業卻沒有任何動靜,她動了動身體,試圖逃離他的掌控,小聲的提醒他,說道;:“該上班了。”
沈子業眼睛都沒睜,唔了一聲,說道:“今早沒什麼事。”他伸手撥了撥她的頭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問道:“餓了嗎?”
孟筂想要起床,搖搖頭又點點頭。
誰知道沈子業仍舊不肯放開她,拿過了一旁的手機打起了電話,讓人往這邊送早餐過來。
孟筂抗議,說道:“喂,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
“這兩天你不是都休息嗎?”沈子業頓了頓,笑看向了他,說道:“還有,誰是喂?”
孟筂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不說話了。
沈子業起了逗她的心思,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叫老公。”
孟筂叫不出口,左顧而言他,“我要起床,我要回去看看那邊的花,昨晚也不知道有沒有下雪。”
麵對她的轉移話題,沈子業也不介意,附在她的耳邊說道:“現在不想叫晚上再叫也沒關係,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不在意再多等幾小時。”
他意有所指,孟筂不理他,趁著他鬆開她時飛快的下了床,快速的將衣服穿好,去洗漱去了。
事實上,孟筂中午雖是回到家裏,但卻什麼事兒都沒做。她總覺得累得很,檢查過花花草草後就躺在躺椅上看書睡覺,直至下午才起來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