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覺是正確的,孟筂的確在發熱。見她睡得熟,他沒有再叫醒她,拿著體溫計往外邊兒去了。
他直接叫了醫生來家裏給孟筂輸液,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孟筂都在昏昏糊糊的睡覺,沈子業叫她起來吃東西她也沒胃口。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醒來,針已經拔掉了。沈子業在一旁處理公事,見她從床上起來,起身走到窗邊,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孟筂的喉嚨雖仍是痛,但頭已經沒有那麼沉了,她回答道:“好多了。”
沈子業似是鬆了口氣兒,說道:“起來吃點兒東西吧,粥還溫著。”
孟筂應了一聲好,說:“我先去洗漱。”
她著實沒有胃口,沈子業盛了粥上來,她也隻吃幾口就不肯再吃了,整個人懨懨的打不起精神來。
她以前不是沒感冒過,帶病上班也是常有的事兒,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變得嬌弱了。
“那想吃什麼?我去弄。”沈子業問道。
“不用管我,我想吃的時候會自己做。你去忙你的。”有了自己變得嬌弱的意識後孟筂拉被子蒙住頭,悶悶的說。
沈子業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伸手將被子拉開,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孟筂搖搖頭,還是讓他別管他,她睡會兒就好了。
她昨晚也說她睡會兒就好了,他要是沒趕回來,她估計就那麼在床上躺一天。他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得任由她睡去。
孟筂昨晚到現在一直都睡,這會兒頭雖是仍是昏昏沉沉的,但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了。閉了會兒眼睛後沒聽見房間裏有聲音,她忍不住的睜開眼睛來。誰知道沈子業竟然一直在床邊站著,見她睜開眼睛有些好笑,溫聲說道:“起來吧,別一直躺著,小心晚上失眠。我叫了阿姨過來,想吃什麼告訴她,讓她做。”
孟筂沒胃口,感冒需要吃點兒清淡的,但她卻說想吃火鍋。沈子業皺了皺眉,但倒是依著她,讓阿姨給做火鍋。
待到阿姨完廚房去準備火鍋,沈子業摸了摸孟筂的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跟小孩子似的?你現在生病,就該吃清淡的,小心上火。”
“嘴裏沒味兒。”孟筂悶悶的說。
她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隻要她想吃,吃什麼都姓。沈子業趕緊的說道:“好好好,想吃火鍋我們就吃。”
他撫著孟筂的頭發,說道:“這幾天就別去上班了,別去又嚴重了,等感冒好了再說。”
孟筂卻不同意,說道:“畫廊缺人手,請不了那麼多天假。”
“請不了就別去了。”他漫不經心的說。
孟筂想也不想的搖頭,說:“不要。”她可不想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裏。
沈子業並不願意在這話題上同她起爭執,說道:“等你感冒好些再說吧。你現在這樣子你確定有精力上班嗎?”
孟筂悻悻的,不說話了。
他一向都是強勢的,晚些時候告訴她,他已經替她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畫廊那邊不忙,她老板讓她先養好病再說。
誰知道他是怎麼請的假,但假已經請了,孟筂總不能又打電話去說自己能上班,隻得作罷。
雖是生著病,但在家裏呆著的時間很無聊。沈子業不許她幹活兒,要讓她先養好病。他雖是忙,但多數工作都在家裏處理,陪著她。
這天晚上孟筂躺在床上,翻看了幾頁書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悻悻的說:“不上班時間過得可真是漫長。”
沈子業還在回複郵件,聽到這話有些好笑,抬頭看向了她,問道:“有多漫長?休息還不好嗎?”
“休息和請假是兩碼事好不好?與其悶在家裏,我更寧願去上班。”
“那明天和我一起去上班吧。”沈子業笑著說道。
孟筂想也不想的搖頭,小聲的嘀咕著說道:“我去幹什麼?”去他那邊更無聊,她可不想在他辦公室裏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