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子業回來,孟筂還在生悶氣,見著他那還腫著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臉別到一邊理也不理他。
沈子業一頭霧水,笑著問道:“怎麼了?”
“餅幹好吃嗎?”孟筂斜睨了他一眼,問道。
沈子業笑了起來,說道:“我雖然牙疼,但和餅幹好不好吃沒有關係。”他拍拍她的頭,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啊,現在已經好多了。”
“你牙疼就不該吃。”孟筂悶悶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會牙疼呀。”沈子業無奈的說道。
他牙疼隻能吃流食,孟筂特地囑咐陳阿姨煮了粥。兩人往餐廳那邊,陳阿姨很快便盛了粥出來。
雖是牙疼,但沈子業的胃口不錯,邊吃著粥邊問道:“今天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孟筂因為他牙疼的事兒一直在自責,悶悶的說道:“什麼都沒做。”
陳阿姨聽到她的話笑了起來,同沈子業說道:“她一直都在生悶氣,氣都給氣累了。”
孟筂的臉紅了起來,矢口否認,說:“才沒有。”
懷孕後的孟筂很怕熱,初夏才剛到來,溫度還不怎麼高她就有些受不了,稍稍動動就全身是汗,整日裏更是動也不願意動。
沈子業不願意她那麼整天悶在家裏,讓人把郊區的院子收拾了一番,連同陳阿姨一起住了過去。
他們雖是隻在這邊住了短暫的時間,但院子被打理得很好,請的工人在院子裏種了瓜豆茄子辣椒等菜,長勢喜人。
孟筂很喜歡,也有了事兒做,每天澆水除草,自得其樂,連著心情也好了不少。
當第一茬菜成熟時,她摘了給她父親和杜薇若送過去,並邀請杜薇若帶著孩子來這邊玩兒。院子有那麼大,前邊兒種了蔬菜,後院則是草坪,還種了幾顆果樹,隻是還未掛果。
也許是因為來了這邊心情好了許多的緣故,孟筂開始有了胃口,有了想吃的菜。這自然是沈子業樂意見到,這邊買不到的食材,他馬上就會讓人從城裏送過來。
隨著時間過去,孟筂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第一次有胎動時她十分的激動,本是想給沈子業打電話,按捺住了這衝動,等著他回來才告訴他,寶寶今天在她的肚子裏動了。
沈子業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不到任何動靜後又讓她躺下來,用臉貼在她的肚子上感受。
但小家夥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半點兒麵子也不給。他趴了好會兒都沒動靜,隻得失望的起身。
他對胎動好奇得很,於是一整晚的時間時不時的都在摸孟筂的肚子。孟筂最開始覺得挺新鮮,後邊兒變得不耐煩起來,說他的掌心太熱,不讓他摸了。
她貪涼,從前睡覺時要抱著沈子業睡,現在則是不肯讓他碰了,說熱,抱著睡不著。
沈子業悻悻的,說:“現在就不讓抱了,以後是不是就要分房睡了?”
孟筂迷迷糊糊的沒聽出他語氣裏的不悅,說道:“你要不想睡這兒就睡隔壁去,我明天讓陳阿姨把房間收出來。”
沈子業被她的話給氣得笑了起來,說:“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嗎?現在不需要我了就打算把我給踹開了?”
“不是你說要分房的嗎?”孟筂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實在困得很,嘀咕完後又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留下沈子業坐在一旁生悶氣。
同孕婦生氣顯然是不理智的行為,他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將孟筂踢開的被子給她蓋上,隔著被子伸手鬆鬆的摟著她。
雖是已經睡著,但大概是感覺到了熱度,孟筂很快從他的懷裏掙了出去。
沈子業氣悶,但也隻得離她遠遠的。
孟筂睡得熟,他卻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索性不浪費時間起來處理公事。等著將事情處理完再睡覺時,熟睡的孟筂已經出了一身汗,他給她擦淨了汗,找來睡衣給她換上,這才輕拍著哄著她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