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裏天氣冷,屋子裏暖氣足,孟筂穿著薄薄的睡衣也被折騰出一身的汗來。沈子業回來哄睡了小人兒躺在床上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
孟筂最困的時候已經過去,這會兒已經沒有睡意了。關了燈,房間裏陷入了黑暗之中。她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以後你出差了怎麼辦?”
三個大人被一個小人兒折騰得人仰馬翻,直到沈子業回來,小家夥哇哇的大哭聲才變得小了起來,隻是聲音早就哭啞了。
孟筂光想就頭疼不已,懷孕時她很希望小家夥能早點兒出來,出來她就能輕鬆了。誰知道並不是,在肚子裏隻折騰她一個人,出來折騰大家。
“別擔心,再大點兒就好了。”沈子業倒是樂觀得很,伸手將她攬到懷裏,低笑著說:“還真是長胖點兒好,手感更好了。”
他灼熱的手掌沿著曲線遊弋。
這人今晚應酬後又回來哄了幾小時的娃,這大半夜裏竟然還有興致得很,低聲呢喃著說道:“媳婦兒,幫幫我。”
孟筂抓住了他的手,納悶的說道:“你不累嗎?別把小家夥吵醒了。”
沈子業說了句不累,又有點兒悻悻的,他顯然也怕把小家夥弄醒,歎了口氣,說道:“我怎麼感覺像做賊似的?”
孟筂在被子裏低低的笑出聲來,柔聲說道:“好了好了,你忙了一天了,快睡吧。”
隔天早上起來,外邊兒竟然飄起了細細的雪花兒。孟筂拉開窗簾就感受到了不同於往日的寒冷,感慨道:“今年的雪來得可真是晚。”
今年的天氣應該是今年裏比較暖和的一年了,還以為不會下雪了的,沒想到還是下了。
今兒周末,沈子業不用去公司。他的精力好得很,大清早就開始看文件了。一旁的嬰兒床裏昨晚鬧夠了的小家夥還在熟睡,他抬頭望窗外看去,說道:“再不下就要過年了。”
他並不像孟筂那麼激動,淡定得很。
“待會兒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孟筂笑盈盈的看向他。
“你覺得陳阿姨會讓你出去嗎?”沈子業慢悠悠的問道,唇角帶了些戲謔。
孟筂悻悻的,不再想著出去了。她以為一個月就是月子,但陳阿姨卻要讓好好的休養兩個月,說她的身體還很虛。平常就算是打一噴嚏她也緊張得很,既怕她生病,同樣也怕她生病後小家夥沒奶吃。
她以為生了孩子之後就能自由了,誰知道還是沒能自由。
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沈子業招手讓她過去,笑著說道:“待會兒我去堆,你看著好了。這天氣感冒可不是好玩的,到時候多受罪。”
他知道這段時間孟筂肯定悶壞了,但為了她的身體,還是不能任性。
雪現在還很薄堆不了雪人,直到到了下午才堆了那麼厚。沈子業倒是說到做到,穿了衣服換上了長靴往院子裏堆雪人去了。
他在外邊兒堆,孟筂就在窗口,從廚房裏找出黑豆胡蘿卜給雪人做鼻子眼睛。陳阿姨看著直搖頭笑,說:“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
孟筂現在仍舊是少吃多餐,她將剛煲好的湯放在一旁,叮囑讓她趁熱喝了,又往廚房裏忙碌去了。
沈子業的雪人堆得很漂亮,趁著陳阿姨沒注意,他招手讓孟筂出去,拍了兩張照,夫妻兩人才偷偷的回了屋子。
時間過得快極了,新的一年很快便又要到來。離過年沒幾天時,沈氏那邊再次曝出了醜聞,沈氏內部一團糟,財務總監卷款私逃,已經逃去了國外。
沈子業在時尚能壓住覃家盤根錯節的親戚,他離開後覃鍾渝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魄力,她對娘家人極其信任,大權逐漸的交了出去。
但人的欲望會無限膨脹,永遠無法滿足。勾心鬥角裏內部一團糟,有能力的員工看不到希望,陸陸續續的辭職。等覃鍾渝察覺到時已經晚了,她有心想要挽救,但撕不下臉來,猶豫間被她一手提拔到財務總監位置上的親弟,卷款私逃到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