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沈子業吃了一瓣,又示意孟筂再拿一瓣。
小孩兒吃了不見要,孟筂索性將一個橘子都喂給了他。
“不生氣了?”沈子業低笑著問道。
這人果然是知道她在生氣的,但那麼多天竟然不聞不問。
孟筂還沒說話,他又繼續說道:“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生氣的。”
孟筂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抬頭看向了他,說道:“你覺得我僅僅隻是為了那天的爭執在生氣嗎?我生氣的是,你從來都以自我為中心,任何事兒都是你覺得對就是對,從不會同仁商量,也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你得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底下的員工。”
她越說越是惱火,不等沈子業說話,又繼續說道:“你專橫的打著為別人好的旗號,但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是怎麼想的,不是你覺得對就是對,你覺得好就是好。”
她意有所指,這算是在清算從前的事兒。倒豆子似的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心裏總算是好過了很多。
待到情緒平複下來,才發現父子倆都在看著她。小家夥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而沈子業那張英俊的臉上帶了些戲謔。
孟筂還有沒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閉上嘴不吭聲兒了。
過了那麼片刻後,那罪魁禍首才慢悠悠的說道:“好,我知道了。”
這回答一聽就是沒放在心上,孟筂該說的已經說了,已懶得再說什麼。
沈子業本就才剛出差回來,夫妻倆小別勝新婚,饒是孟筂心裏還有不高興,也很快拋到了腦後。夫妻倆人一起給小家夥洗了澡,等著小家夥睡下後,沈子業突然笑著說道:“還有什麼對我不滿的地方嗎?一起說出來,別悶在心裏。”
他的臉上帶著笑,一副沒正行的樣子。
孟筂恨恨的,低下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沈子業悶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孟筂出了一口氣鬆開了他,哼哼了兩聲,說道:“活該。”
去年下雪時孟筂沒能出去玩兒,今年下雪她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工具。雪從早上開始下,到了下午十分就堆了厚厚一層。她戴上手套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去外邊兒捏了一雪球給好奇的小家夥,自己則是往雪地裏堆雪人去了。
小家夥正是對世界好奇的時候,見媽媽到外邊兒去,也著急的跟著要去。於是孟筂也讓阿姨將小孩兒帶到雪地裏,讓小家夥踩雪抓雪玩兒。
母子倆玩得開心,陳阿姨到外邊兒辦事回來看到這一幕,將孟筂給訓斥了一頓,趕緊的將小孩兒帶進了家裏,馬上給小家夥泡了個熱水澡。又威脅讓孟筂趕緊進來,否則她馬上給沈子業打電話。
孟筂悻悻的,卻不敢惹沈子業,隻得怏怏的進了屋。
陳阿姨又是讓她衝熱水澡,又是煮薑糖水,但還是沒能阻止感冒的到來。孟筂在晚餐前打了兩個噴嚏後鼻涕就開始流了起來,沒多大會兒鼻子就被擦紅。
小孩兒的抵抗力倒是比她好很多,一點兒事也沒有。
陳阿姨罵她胡鬧,一邊兒又慶幸小孩兒沒事。要是小孩兒感冒了,孟筂非成千古罪人不可。
晚上沈子業回來,就見她鼻子塞著兩團紙坐在沙發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問道:“怎麼感冒了?”早上走時都還是好好的。
孟筂支支吾吾的說被凍著了。
陳阿姨馬上就告狀,說:“玩雪去了,非但自己玩兒,還把小家夥也帶去玩了。幸好隻有她自己感冒。”
孟筂以為肯定會被沈子業也教訓一頓的,誰知道並沒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吃過藥了嗎?”
孟筂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吃過了。”
沈子業好氣又好笑,說道:“吃過了就去休息吧,別在這兒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