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點點頭,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他要怎麼才能證明他的清白?這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那記者將髒水往他的身上潑,顯然就是料定他拿不出有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子業微微笑笑,說道:“這不是什麼大事,那麼多年我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見過。”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最棘手的是這位記者。幾年前我得罪過他,這人就是一小人,這些年一直咬著公司咬著我不放。他這次來勢洶洶,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他還有後手,背後有著什麼下三濫招數。”
這人在早幾年的時候因為一篇不實報道和他結了仇,後來他發覺他一直在這對他,但一直都沒討得了好,慢慢的就沉寂了下去。現在突然搞出那麼大的陣仗來,後邊兒不可能沒有招。
孟筂的心往下沉著,問道:“現在怎麼辦?要去找他談談嗎?”
沈子業哼笑了一聲,說道:“不用,你太不了解這種人。他一心想要我身敗名裂,現在去找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利用,到時候更是有嘴說不清。”他拍了拍孟筂的頭,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他雖說心裏有數,但卻沒告訴孟筂會怎麼處理。孟筂也沒盯著問下去,她伸手抱住了他,伏在他的胸口低低的說道:“無論有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麵對。你不能再什麼事都瞞著我。”
她有著一段不好的回憶,並不希望沈子業有事就將她推開。
沈子業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應了一聲好。
她埋在他懷裏好會兒才直起身來,猶豫了一下後問道:“這件事,會不會和覃阿姨有關?”
那記者想要沈子業身敗名裂,覃鍾渝也想要,兩人有著共同的目的,她總覺得兩人之間有所關係。
沈子業唔了一聲,說:“也許,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是了,她能想到的事兒,他肯定也早就想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沈子業都早出晚歸。這篇報道造成的影響比預估的還要大,一時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這樁豪門恩怨。
偏偏那記者在這關頭上不知道躲去了哪兒,甚至有消息傳言他被沈子業給囚禁了起來。
沈子業身上接連出現負麵新聞,已引起董事層及股東們的不滿,大家都在觀望他這時候會怎麼辦。
不知道是真在忙還是有意在避著孟筂,一連幾天孟筂同他竟然都沒有碰麵。他早上走得很早,而晚上回來通常都是很晚,並且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就在客房裏睡了。
一連幾天後,孟筂終於等到他回來。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當往客房去的沈子業看到走廊裏站著的孟筂時詫異極了,問道:“那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孟筂抿了抿唇,說道:“幾天沒見到你了,特地等你回來。”
“這幾天有點兒忙,怕吵到你和寶寶就沒回房。”沈子業解釋道,兩人總不能站在走廊裏說話,他讓孟筂先坐一會兒,他今兒應酬了一股子的酒味,先去洗澡。
他的動作很快,十幾分鍾後就洗好澡出來,接過孟筂遞的毛巾擦了擦頭發,低笑著問道:“那麼晚還特地等我回來,想我了?”
孟筂沒有回答他的話,看向他,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躲著我嗎?”
沈子業失笑,說道:“當然不是。我這幾天回來得太晚,要是吵醒你你就睡不著了,所以才睡到客房。別胡思亂想,我怎麼會躲著你?”
孟筂卻並不太相信他的話,但沒有反駁,問道:“公司那邊怎麼樣了?”
沈子業胡亂的擦了幾下頭發將毛巾丟在一旁,伸手將孟筂拉坐在他的膝上,低笑著說道:“怎麼,是不是擔心我失業養不起你和寶寶?”
這人在這時候仍是沒個正形,孟筂有些惱,一口咬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