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然擦了一把汗水,說道:“沒事兒……羅四門沒事兒,好好地正在桌子上躺著呢。”金瞎子指揮黃然帶路,兩人一起到了擺放著羅四門遺骸的桌子上方,金瞎子推開了黃然(鴉過去扶住了黃然),自己摸摸索索地在羅四門的蠟屍上摸來摸去。
金瞎子的舉動看得我一陣惡心,可蕭和尚和郝正義卻都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時間不長,他就有了進展:“是了,真的是羅四門!”金瞎子有些狂喜地喊了一聲,蒙棋棋被他的這一聲驚醒,電暈之後她的反應有些遲鈍,看了一眼郝正義和蕭和尚,她好像想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低著頭沒有言語。又看到張支言在不遠處趴著,看樣子他不像有危險的樣子,蒙棋棋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的眼神馬上就被抱著蠟屍的金瞎子吸引住了,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輕輕地喊了一句:“金北海。”
金瞎子在狂喜之餘沒有聽見蒙棋棋喊他的聲音,直到蒙大小姐又提高嗓門兒喊了他一次,金瞎子才注意到地上還有一個人(其實是兩個),他被人叫大師叫慣了,還少有直呼其姓名的時候:“誰?誰叫我金北海?”
“我是蒙棋棋。”看到金北海沒什麼印象,蒙大小姐又喊道,“你想起來了嗎?我的名字就是你取的,我二爺爺是蒙十一。”聽到蒙十一這個名字,金瞎子想起來了,不過這一瞬間他好像也明白剛才這裏出了什麼事了。金瞎子緊緊抓著羅四門的蠟屍,猶豫了一下,仰臉對著身邊的空氣說道:“郝會長、蕭和尚,小丫頭不懂事,有什麼事情,你們倆還要看她爺爺蒙十一的麵子。”
郝正義沒有回答,他有些尷尬地看了蕭和尚一眼。蕭和尚就當作沒聽到一樣,在書房裏轉了一圈兒。倒是孫胖子眯縫著眼睛看了金瞎子一眼,笑嗬嗬地說道:“我們蕭顧問怎麼能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蕭和尚沒有說話,他蹲在地上將散落一地的文件資料撿了起來,對孫胖子的話算是默認了。楊梟視人命如草芥,對這個小姑娘也沒有太大的興趣。郝正義念在宗教委員會的香火情分上,也不打算再追究。兩人都不說話,隻有孫胖子翻著白眼看著蒙棋棋說道:“不是我說,蒙大小姐,差不多你就得了。好容易把你放了,你不回法國喝紅酒去,來香港起什麼孽?”
沒想到孫胖子說完,蒙棋棋還來了脾氣,她瞪了一眼孫胖子,恨聲說道:“我來拿走我的東西!”說著她手向散落在地上幾件用紅綢包裹著的物品一指,繼續說道,“當初和黃然說好的,我和張支言進妖塚,這幾樣東西就送給我們。現在妖塚也進去了,雖然和當初設想的差一點,但是這幾樣東西理論上就算是我和張支言的了,誰能想到到頭來黃然又把東西給你們了。我和張支言差點把命丟在妖塚裏麵,最後還是落了個竹籃打水。那個誰,你說,我拿自己的東西有沒有錯?”
孫胖子哭笑不得地看了蒙棋棋一眼,說道:“合著你的意思,你和張結巴來別人家裏偷自己的東西?”蒙棋棋還要爭辯,被金瞎子一聲咳嗽打斷:“棋棋,就這樣了,你再胡攪蠻纏下去,我也保不了你了。”蒙棋棋對這位金大師多少還有點忌憚,聽了金瞎子的話後,咬了咬嘴唇,倒是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