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驅蚊香隻剩兩盒還不夠他們一家用這個夏天,便把昨兒剩下的香粉全取出來,打算再多做一點。畢竟他們家現在不能出去擺攤,又少了金寶這個幫手,她自然要想想其它法子來補貼家用。
晌午時吃過飯將餘下的香粉做完後得了三香籮,蘇青媚就收了手。她身上的傷未好,這樣的勞動力對她來說明顯有些過。搬到近陰的陽光下晾曬後,蘇青媚淨了手又搗鼓起來涼茶來,小若若這會睡醒了,也就不再鬧了。
“蘇五娘子家麼?有信!”
剛搗鼓了小半會,外頭有信差找了過來,那信差問了好幾戶人家才打聽到蘇青媚家的住處。這會見蘇青媚家如此破舊,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送錯了。
“我是!”
蘇青媚聽到聲音就從屋子裏走出來,有些納悶咋會有人給她送信。問了後才知道這信是清源縣那邊送來的。
“你是蘇五娘子?有位姓梧的姑娘托我一定要將這封信和這包裹親手交到你手上。”
那信差見蘇青媚穿戴與那些村人明顯不同,才有些信了這信真是給她的,忙把梧晴雪交待的東西交出去。他是官府那邊專門負責館譯信息傳遞的信使,第一次被派來給一個村婦送信兒感覺特別怪異。
不過那位梧姑娘雖是女子,卻連縣老爺都要輕讓她幾分,她交待人送信時似乎極是看重這位蘇五娘子。他這個跑腿的哪敢怠慢。
“多謝。”
蘇青媚知道一般人是請不起信差送信的,笑著接過東西後,又打賞了信差一些賞錢,將人送出門外。
心裏有些疑惑梧晴雪咋會突然給她寄東西,思慮著拆開了信封。看過信後,蘇青媚微微有些傻眼,隨後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
信中傳遞的信息很簡單,就是梧晴雪有急事要離開清源縣一段時間,歸期不定,開鋪子的事兒先行作罷,特奉所租鋪子的租期為賠禮。
蘇青媚看著這封信已經不知道要說啥了。雖然開始她就沒打算那麼早開鋪子,畢竟她在這裏沒有半點根基,開鋪子跟找死沒區別。
可是連日來一堆事兒找上門,丟了雲香堂的生意,又與春風得意樓擦肩而過,現在連梧晴雪這條線也斷了。這如何能不讓她鬱悶?
煩躁地看著盒子裏的租鋪契約及碼得整整齊齊的鑰匙。蘇青媚擰緊了眉頭。她現在沒有幫手也沒本錢,就靠她和若若兩個人根本支不起一間鋪子,這張契約於現在的她來說跟擺設沒兩樣。
次日一早剛忙完家裏的事兒,窯廠那邊送來前幾日金寶定的胭脂香盒,價格卻比前一批高出了一倍。
“早先不是說好價格了麼,為啥會多這麼多?”
蘇青媚點過數後拿過結算單,眉頭忍不住就皺了起來。這批香盒是今早剛出來的,質量倒是符合,但價格未免過高。
“這有啥好奇怪的,這做香盒的原料上漲,做出香盒價格要不漲,我們窯廠那邊不得虧死。趕緊付帳,我們還要回去交差呐。”
送貨的人極是不耐,他們也隻是送貨的,其它的啥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們新來的二少東家,似乎很看不慣大少東家以前的一些安排,一來就做出了很大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