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想象病(1)(2 / 3)

突然有個聲音,從人縫裏鑽進來,接著一個人鑽到劉夫人身旁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來人神色慌張。警察把發生的事給他講一遍。來人鬆了一口氣,說:噢 ,我猜也是發生了和錢有觀關的事。來人先安慰劉夫人說:錢沒丟就好,沒丟就好,不用怕,現在沒事了,一且都安全了。來人接著向拾金不昧的女人說:謝謝你啊,非常謝謝你,不然她得大病一場啊。來人把警察帶到一旁,悄悄對說:警察同誌,請你不要帶她去派出所。好嗎?你可能不知道她是誰?警察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來人。來人笑了笑,然後神秘地說:她是咱們這裏××銀行行長的夫人,她人非常好,也很大方,常在社交界走動。在社會上有很大的聲譽。不過她有個難言之隱,時不時喪失記憶,常常使自己陷入各式各樣的麻煩中。警察問:她有病?來人說:說是病也不算病,說不是病也算病。警察問:到底什麼病啊?來人說:想象病。警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來人說:我舉個例子給你說吧,比如,她去銀行存錢,本來存十萬元,她總是把十萬元想象成二十萬;比如她去購物,人家明明找給了她剩餘的錢,她總是忘記說人家沒找。警察說:這不是欺詐嗎?來人說:您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她的這種行為,完全是無意識,全在不自覺的情況下發生的,怎麼能叫欺詐呢!警察又說:這不是明顯的精神病嗎!來人說:警察同誌,你怎越說越難聽了呢?這隻能說她的思維方式和思維習慣與眾不同。警察更是糊塗了,說:她是銀行行長的夫人,該是有很多錢吧,怎麼會有這種奇詭的思維方式?來人說:你是警察,不是心理大夫,所以你不懂。其實,越是有錢的人,往往越容易得這種病。警察笑了,說:還是病啊。純粹財迷一個!來人一聽警察在笑自己,氣得轉身就走。警察在他身後問:你是她什麼人?來人說:我是她的保健醫生。之後來人對劉夫人說:咱走,咱回家!

他們走了。看著兩人越來越小的身體,拾金不昧的女人,警察,還有圍觀的人,都嘿嘿地笑了。

狗知道

桃花莊有個花秀才,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可人長的醜。不過花秀才的娘子卻是十裏八鄉出名的俊,不光俊,而且還極聰明。

一日,花秀才應文友之邀出遠門了。花娘子常常到村口的路上去眺望。說起她和花秀才的婚姻,那是標準的郎才女貌。在別人眼裏花秀才醜,然在她心中,花秀才就是她的唯一。

可在村裏一些人眼裏,看到這麼俊俏的女子嫁給花秀才,心理不平衡呢!好多人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都為花娘子惋惜。都覺得要是花娘子插在自己的這個牛糞上,才是標準的天作之合。最甚者,當屬前街的鐵匠張虎。

張虎對花娘子惦記多時,從花娘子進花秀才家的門就惦記上了。整天為花娘子抱不平,說,這麼好的娘子怎就讓花秀才娶了,沒天理呢!沒事時常想著花娘子,就是夜裏做夢,夢裏也都是花娘子。有一回,花娘子從鐵匠鋪子前過,當時張虎正給別人打著把菜刀,見花娘子來,光顧伸頭看了,錘子一下子落在手上,砸得他嗷嗷亂蹦。得知秀才出遠門了,張虎暗想機會來了。

這天晚上,趁著夜色,色膽包天的張虎來到花秀才的門前。他定定神,穩穩心,想,我不免學著花秀才的腔調來喊開門。他便模仿花秀才的聲音敲響了花秀才家的大門。

聽見狗叫聲和敲門聲,花娘子應聲出了屋門。才要去開大門插,看著狂吠不止的狗,手不免停住了。想:難道真是我的秀才回來了嗎?

花娘子從門縫裏往外看,外麵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花娘子想,這麼黑的夜,如要是懷了歹心的人,趁此來叫門,我若開了,那可壞了秀才的名,自己隻有死路一條呢!

花娘子問:你真是夫君?門外的人迫不及待地說,是啊,我是你的花秀才!花娘子說:你若是我的夫君,我問你幾件事。門外的人說:你問吧。花娘子說:我耳朵上長個小痦子,你知道痦子有多大?長在左耳還是右耳?

這個誰不知道,張虎在鬧花新娘入洞房的時候就看到了,就說:有芝麻那麼大,長在左耳。

娘子又問:我穿的繡花鞋,繡的是紅花配綠葉還是紅花配黃葉?

張虎一聽在心裏笑了,那天花娘子從他鐵匠鋪前過,他看得清清楚楚。就脫口而出:是紅花配黃葉。

花娘子說你回答的對。張虎說:娘子,那你就開門吧!

花娘子看了看一直狂叫的大黑狗,就說:你快走吧!你不是我的花秀才!

張虎哀求說:娘子啊,我是你的花秀才啊!

花娘子說:你不是我的夫君。你是狂徒,再不走,我就放狗了!

張虎知道花秀才家的大狼狗,半人高,極凶猛,嚇得趕忙逃走了。

心裏癢癢花娘子的還有後街打燒餅的李豹。自從秀才出門,李豹天天盼著花娘子來買他的燒餅,不圖啥,就圖過過眼癮,養養眼珠子。可好多天過去了,始終沒見花娘子的影子,他打起燒餅就丟魂落魄的,不是糊,就是焦。這天李豹早早息了爐火,收了攤子,把自己梳洗得油光瓦亮,趁著夜黑人靜就學著花秀才的聲音去敲響了花秀才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