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個普通人著這樣的冬夜裏掉進冰窟窿,麵對湍流必然是有死無生,可是有魔力支持的魔能者卻算不上絕境。
冰麵下麵有不少大氣泡,可以呼吸,炎辰不敢現在鑿開冰麵,剛才一個強大的魔力波動從他頭上掠過,巡視著整個河麵,應該是艾倫的幫手,否則不會有人會在如此的深夜裏肆無忌憚的釋放魔力橫掃河麵。
感覺這一個冰窟窿的空氣消耗的差不多了,抓起還在貪婪呼吸的小肥,緩緩的往下遊而去,一旦尋找到有空氣的冰麵,便會稍作停留。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又從頭頂掠過,他鬆了一口氣,那種魔力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有種讓人窒息的威勢,讓人生不起正麵反抗的勇氣。
炎辰用匕首鑿開一個冰洞,小心的爬了上去,不過謹慎起見,他沒有鑽出積雪,而是挖出了一個隧道,將濕漉漉的衣服脫了下來,趕忙翻出藏在皮包裏的筆記本,發現沒有浸濕,安心了不少。
這本筆記不隻是什麼材質,一般的墨水根本在上麵寫不上字,燒不壞也浸不濕,隻有那隻母親留下的翠綠色精致的筆才能在上麵書寫。這是母親為他留下的東西,裏麵有一些東西,也是他前路的指引。
一隻渾身濕漉漉的小貓爬了出來,藏進他的懷中,小肥受了不小的罪,雖然一開始的爭鬥沒有傷到它,可是落在水裏之後它就和炎辰一起泡在河水裏了。
好在雪靈貓也是魔獸,雖然是最低等的魔獸,不過體能的魔力也足以讓它應付寒冷的環境,否則像這樣脆弱的生物是無法在北境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
疲憊的炎辰懷抱著濕漉漉的小貓,放鬆了疲勞的身體,沉沉的睡去,隻有體內的魔力漩渦依然緩緩轉動,抵禦著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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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雪漫的酒館裏,一群士兵匆匆而來,沉重的皮靴踏的木地板微微顫動,發出鏗鏘的噪音。
正在壁爐便打盹的老板一個機靈,立刻迎來上去,笑容謙卑卻不諂媚。
“各位騎士大人,不知有和吩咐。”這家酒館是雪漫城主的產業,並不怕這些騎士的騷擾,不過老板並不願意得罪這些騎士。他們維護著這裏的治安,保護著街區的安全,同時也負責收取商鋪的稅金,得罪了他們會有數不盡的小麻煩。
“這是城主大人發出的通緝令。”
年輕的騎士掃了一眼趴在酒館裏的閑漢,把一打紙拍在櫃台上,說完這句話便再次踏著有力的腳步離開了酒館,他還有任務,今天務必在城門開啟前將通緝令發到所有獵人們聚集的場所。
老板瞥了一眼這個通緝令,隨手丟在一旁。
這家店不僅是雪漫最大的酒館,還是最大的獵人聚集地,經常有通緝令會發放到這裏,有資質的獵人可以在這裏領取通緝令,每張隻收一布利。
“真不知道城主大人怎麼會通緝一個孩子,才十歲。不會是艾倫少爺冒充城主大人發下來的吧?”老板腹誹不已,雪漫成的人誰不知道艾倫少爺惡劣的興趣。
“讓我看看。”清脆的女聲想起,老板麵前站了一名身穿黑袍的少女,臉被遮住了,看不清楚,隻看到她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塊咬了一半的煎餅。
老板隨手遞出去一張,顯得有些漫不經心,馬上就會有人來打掃,他也準備回去休息了。
炎辰,男,大概十歲,帶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雪靈貓,罪名偷竊和殺人,賞金五百貝利,活捉賞金一千貝利,可以再雪漫商會任何分會點領取。
通緝令上印著一個少年的素寫,下麵寫著罪名和賞金,最先麵的一行小字寫著備注,這個孩子竟然還是魔能者,難怪賞金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