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朝霞如火。
在一座古樸的木屋裏葉塵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裏。
呼。葉塵吐出一口濁氣好奇道。
木製的硬板床,僅僅能容下一人安睡,並沒有現代城市的奢華大氣,反而流露出一種古樸的意境,散發出陣陣藥香。而床鋪對應著幾張胡亂安放的椅子,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簡約。
最令得葉塵驚異的是,不大的屋子裏竟然放著幾個一人來高的木樁,班駁的傷痕印在樁上,歲月的風早已把它雕刻的圓潤如玉。
……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推開,一名少女端著個木盆走了進來。
刺眼的陽光使葉塵不得不半眯著雙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少女身穿淺藍色短褲,朝陽灑在她曼妙的身段上暈開了一圈圈淡藍色的漣漪。
其形,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髣髴若輕雲之蔽月,飄颻若流風之回雪。
“小師弟,你醒了啊!那麼重的傷,你竟然這麼快就恢複了?不一會少女便傳來一陣驚呼聲。”
葉塵卻並沒有說話,仔細搜索著自己的記憶。最後一個片段就是自己在爺爺墳前練了一套拳法,接著自己好象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僅是這些,在也想不起來其他。
葉塵思索著應該怎麼回答眼前的女孩。
少女見葉塵並不答話,就以為他也許是傷勢還為痊愈,便也不在說話,沉默充斥著整個房間。並沒有過多久,喧鬧的聲音便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少女剛才的驚呼聲引來了院子裏的人。
一個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似的青年男子大步跨了進來,雖然步伐嚴謹不苟,不過臉上的笑意卻如何也掩飾不住。
魁梧青年輕輕一拳砸在葉塵肩上,眼裏充滿了溫和。
“小師弟還沒有痊愈,你別碰傷了他!”
看見青年拳頭落在自己肩頭,女孩立即怒聲道。
葉塵感受女孩對自己的關心,冰封的心漸漸的開始融化。
自十歲後就一人闖蕩大江南北,其間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對於陌生人,葉塵一向謹慎,不然他也許早就被就死在了外麵。
或許少女不知道,這個無心的舉動成了葉塵日後獨闖九幽冥地,破死界玄關救她的重要砝碼。
魁梧青年用他那碩大的手掌撓了撓腦袋。接著便是自責似的憨憨的笑了笑。
“太好了,小師弟,你終於醒了。”院子裏笑聲此起彼伏。
看著與現代世界截然不同的環境,聽著少女和魁梧青年說的。
葉塵也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現在應該是他們的小師弟。也就是說自己的靈魂依附在了另一個人身上,自己,穿越了。
葉塵從小經受過了諸多磨難,擁有比同齡人擁有更成熟的心智,在加上地球上沒有自己的親人,所以也沒有什麼留戀的,在新的世界裏生活其實也不錯。
唯一的遺憾是葉塵不能在給爺爺掃墓了。
………。
院子裏的嘈雜聲慢慢小了下來。一名劍眉星目的青年走了進來。並沒有多麼高大,不過三尺青鋒斜挎在側,使他看起來越發的淩厲。神情嚴肅,充滿了噬人的戾氣。
“大師兄。”
看見這個青年走進來,少女似乎也有些局促,背著小手略微低著頭說道。
而魁梧青年也收斂了笑容,似乎畏懼這個看起來並不比他大多少的青年。
“走,哥帶你報仇。!”一股殺意宛如實質般在空氣中凝結。
少女見青年拉著葉塵就走,急忙道:“師兄,師傅說過,叫你不要衝動,等他回來在做商量。”
“現在這裏沒有師傅,隻有師兄!小師弟的仇我自己報!”吳昱冷冷道,說完便不在理會。拉著葉塵便向外走去。
“吳昱!,你給我回來。”
一道喝聲落下,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大門外,他是吳昱的師傅,也是整個鏢局的師傅,紅塵鏢局的總鏢頭,雷震!
雷震一個劍步便跨到青年前麵,伸出強健有力的雙手攔下吳昱。
“師傅,小師弟都被人傷成這樣了!我不甘心!”青年麵對這個中年男子也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憤怒的說道。
“唐家暗中使壞傷了塵兒,我也很難過,不過要報仇也不是現在,如果我們去找唐家麻煩,那才是正中唐家下懷,落人口實,說我們紅塵鏢局不講道義,以後還如何在城裏立足。”雷震帶著憤怒答到。
“那小師弟的仇我們就不報了嗎!”吳昱大聲吼道,顯然葉塵受傷的事已經使他快失去了理智。縱然對方是自己的師傅。
“不是不報,是要報,而且要一舉滅掉唐家,十年一屆的鏢師大會就要到了,如果我們能夠在鏢會上打敗唐家,奪得頭籌。那麼人心就會向著我們這邊,覆滅唐家也是遲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