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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睡吧。”柳依側身坐在床上輕撫著一個少年的頭,臉上浮現出溫馨的笑。
“娘,後來那個乞丐爺爺怎麼了呢?”這少年就是段遊塵,如今已經過去了九年,段遊塵也九歲了。段遊塵躺在床上,頭放在柳依的腿上,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窗子,仿佛在隨著柳依地描述勾勒著當時的場景。如今的段遊塵白白胖胖,方額廣頤,一對眸子如他父親般明亮。
“那個老爺爺啊。就像他自己說的,他隻在咱家拿了兩隻雞腿一壺酒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你祖父無論怎麼留他也無濟於事。隻是留下一句話,說你跟他的緣分如果已經斷了,就不必奢求。”柳依想到老乞丐離去的身影似乎很感慨,道:“乖兒子,快睡吧。”
“娘,我想去看看爹。”
“今天晚了,別去打擾你爹了,聽話。”柳依看著孝順的兒子,柳依很是欣慰。
“嗯,那我明天再去看爹。”段遊塵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等段遊塵睡著後,柳依把兒子的頭輕輕地移到了枕頭上,給兒子蓋上了被子,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眼神中充滿無盡的憂傷。
那次鏢會後,段宇成受傷太重,雖然有老乞丐出手救治並無性命之憂,但還是一直沒有站起來,隻剩下一口氣支撐著憔悴的身體,長年地躺在床上,由柳依細致地照顧。因為柳彪戰勝了段宇昆、段宇林,段宇成又昏迷不醒,所以即使段家不同意,柳彪還是理所當然的當上了安遠鏢局的總鏢頭。此人很有能力,在他管理鏢局的這九年中,鏢局的生意更加興隆,而且增加了像茶莊之類的新生意,可以說安遠達到了鼎盛。當然,柳家也是在柳彪的領導下重新崛起,隱隱超過齊家並與段家比肩。段震天在鏢會後的第二年操勞過度而死,臨死前因為段遊塵太小,不得已將家主之位傳給了段宇昆。段宇昆當上家主之後不斷打壓段震天這一脈,先開始是冷眼相待,再後來找借口撤掉了他們的仆人,以後更是變本加厲。段宇林等一些曾與段宇成受傷前關係不錯的人向段宇昆求情,得到的回複隻是段宇昆的一句管好自己。日久天長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管這事。四年前柳依已經帶著五歲的段遊塵和殘疾的段宇成搬出了段家,本想自己的哥哥柳彪會收留自己一家人,誰知柳彪卻說自己回家可以,而且早就想接自己回家,但是姓段的人不能住在柳家,讓柳依把段宇成父子送回段家。柳依當然不會這樣做,但奈何苦苦相勸,柳彪就是不從,最後柳彪看妹妹鐵了心不離開段宇成父子,就一巴掌把柳依打出了段家。此後柳依就帶著殘疾的丈夫和年幼的兒子離開了檀城,在城外的山村中安家,如今一晃四年過去,柳依自己卻感到光陰在自己身上流過了四十年。
“遊塵、遊塵!”天剛蒙蒙亮,金色的晨輝撒到山村,樹叢間鳥兒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清心的空氣讓人們的精神倍增,一個稚嫩的聲音嚇走了窗沿蹦蹦跳跳的麻雀。一個中年女人從屋子中出來,粘著麵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道:“是心蘭啊,快進來!”
這個被中年女人稱為心蘭的人叫木心蘭,是這個小山村中木匠的獨女,木心蘭雖然隻有八歲,但是已經出落得非常漂亮,烏黑短發,眼睛、鼻子、嘴都是小而精致,圓圓的臉蛋白皙稚嫩,身材苗條,小小年紀,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柳伯母,遊塵呢?我來叫他一起去念書。”這中年女人自然就是柳依了。
“遊塵、遊塵,吃完飯了嗎?心蘭來找你了!”柳依衝著屋子裏喊道。
“嗯,吃完了。”一個個頭略比木心蘭低的胖男孩從屋子中笨拙的跑了出來,嘴裏還叼著一塊餅。不用說,這胖男孩就是段遊塵了。段遊塵個頭不高,相貌平平,但是很耐看。因為爺爺段震天的去世,父親段宇成的殘疾和種種原因,段遊塵並沒有延續段家傳統而習武,而是平平淡淡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磨磨蹭蹭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柳依裝作生氣,道:“沒落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