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微微上揚,俏臉膚色雪白,隱隱透著微紅。經過長時間悉心調養,已經麵色改善,身體也高了點。
“當然!”闞擎蒼簡潔果斷的回答道。
“父王,你這樣不行!”念兒仰頭,翹了翹嘴,嘟噥道。
“摁?”闞擎蒼挑眉,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低眉望向他。
“母後曾經告訴兒臣,一個男人總是冷冰冰,不苟言笑,就說明這個男人心底冷漠,不喜親近他人,這樣的男人不適合做丈夫。”念兒翹嘴輕起,念念有詞,有理有據,似乎像是在背書。
闞擎蒼濃眉微皺,臉上一閃疑惑。
站在身後的禦風,嘴角抽了抽,這小王子能不輟王爺的痛楚不。
王爺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了,以前那才叫不苟言笑。
“這真的是你母後對你說的?”闞擎蒼囧了囧眉,低頭看著他,一臉認真的問道。
念兒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略一沉思,道:“母後說的,不過母後不讓兒臣告訴父王,可如今兒臣背叛母後投奔父王,父王可要為念兒保駕護航。”
聲音童真,天真無邪,一個小腦袋慢悠悠的轉悠。
闞擎蒼輕笑出聲,揉了揉念兒的小腦袋,蹲下身子來,將念兒拉在自己的麵前,平視眼睛,道:“好,父王為你保駕護航,不過念兒,以後你還是少去鳳鸞殿,知道嗎?”
“為什麼?”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上翹,不解的問道。
“因為父王怕你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母後帶壞。”
“不,父王,母後可是兒臣的老師,她說她會的,你們都不會,她可以教我的,你們隻能望成莫及……”
闞擎蒼眉毛微翹,臉露冷色。
濮陽爾珍……
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禦風站在後麵冷臉也抽了抽,這是鬧哪樣?
“稟報王爺,王後娘娘來了。”正在他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的時候,救星來了。
濮陽爾珍被攙扶到前殿前麵,望著麵前的場景,微微震住了。
上千人的迎駕,兩列成型,整齊排列,立在兩旁,中間一條直通大殿的紅地毯,鮮紅靚麗的鋪展在麵前。大殿前正立著一大一小兩人。
闞擎蒼負手而立,一身金黃色皇袍,龍文加身,上麵袍尾依舊一朵綻放梅花,絢爛多彩,繡在上麵並不覺得格格不入,反倒是相得益彰,看著甚好。濃眉舒展,喜上眉梢,濃密有神的雙眼正含情脈脈的盯著她的方向,唇瓣緊抿似閉似開。臉上掛著淺笑,如六月的溫度炙熱,暖入心窩。
念兒立於身旁,眉宇間有幾分相似,稚嫩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
濮陽爾珍唇角擒笑,這兩父子還真是心意順暢。
“有請王後娘娘!”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闞擎蒼身邊的公公。
被攙扶著再次踏上這一片紅毯,濮陽爾珍心中五味雜全。
這裏,有她當年的回憶,美味甜潤。
曾經,它勾起了她的回憶,哀怨仇恨。
現在,站在上麵,暖暖的,還有淡淡的幸福。
這就是感覺,同樣的環境,同樣的事情,不一樣的感覺。
濮陽爾珍慢慢的走上前,一步兩步,走了多久,她不知道,隻知道這條路很長很長……
沒有厭倦,隻有願望,期待這樣的幸福更長。
一隻溫柔的大掌握在小手之外,竟那般的溫暖,微微扭頭,他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溫柔滋潤的笑容侵入心尖,心中莫名一顫。
就這樣吧,就這樣躺在他溫柔的懷裏,慢慢的沉淪。
“母後,你今日好美!”念兒伸出腦袋,揚起小腦袋,扯嘴笑道。
“禦風,將小王爺弄走!”闞擎蒼沉冷道,臉上明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