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民警說話,他繼續道:“我的住址和工作單位你們都知道了,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兩位如果不急的話,可以等千語狀態好一點,意識清醒些再跟她本人聊。”
“你說她是你的病人?”
“對,癌症晚期,時間不多了。”
民警震驚,“那她犯病,不在醫院救治?”
“留在醫院意義不大了,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所以我才帶她回來,主要是我不清楚她住在哪裏,沒辦法才把她帶到這裏。”
他觀察著民警的臉色,很硬氣地說:“請問那位報警的韓先生人在哪?既然他報了警,為什麼不露麵?”
“我們隻是接到報警,過來確認一下情況。”
至於那位報警的韓先生,人就在小區門口的一輛黑色大G裏坐著,進小區前,他們跟他聊過幾句,隻知大概的情況。
“千語和韓世舟分手了,分手原因我不清楚,我是她的朋友兼醫生,她並不想讓韓世舟知道她生病的事,希望警察同誌能夠守口如瓶。”
為了確保蘇千語的安全,兩名民警等了很久,但蘇千語睡得沉一直沒醒,有些疑問想問都問不了。
馬華祐心急如焚,不得已把她的病例拿出來給警察看,認真解釋道:“我說過千語是我的同學,我對她比較關心,前段時間我為了她的病,帶著她的病例專程去美國見了一名腫瘤界的權威教授,我的行程你們可以查,希望你們能相信我。”
病例這東西很大概率做不了假,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名警察商議之下離開了。
韓世舟在車內等了一上午,終於看到兩名民警走出小區。
他下了車,快步迎上去,不等他說話,一名警察先發製人,“你和蘇千語剛分手?”
“……”
“是不是?”
“是。”
“我們已經向蘇千語本人了解了詳細情況,既然分了手,希望韓先生不要再繼續糾纏了。”
“?”
他被民警口頭教育了幾句,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看來是他多想了,他思來想去不放心,於是報了警,結果他成了一個笑話。
他就不該再管她的事!
回到車上,他駕駛著汽車返回醫院,將洗漱用品送到陸伊的病房。
陸伊誤以為他和蘇千語複合了,剛要恭喜他,卻發現他陰沉著臉,情緒明顯不對。
“舟哥?”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公司,這裏有小勳陪著你。”
他沒給陸伊說下去的機會,話落便轉身走出病房,離開醫院趕往公司。
由於韓勳不在,他的工作量大增,一下午的時間忙忙碌碌。
下了班,他開著車回墨香閣,路上經過馬華祐居住的小區,他忍不住把車停在路邊的臨時車位上,目光透過車窗,幽幽地盯著小區的大門。
正門口汽車行人進進出出,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到一輛眼熟的白色轎車。
是馬華祐的車。
車裏坐著兩個人,開車的是馬華祐,副駕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蘇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