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千語睡得昏昏沉沉。
她的雙手束縛在床頭,胳膊舉得酸痛,同一個姿勢保持太久,加上腹痛,她不舒服到了極點,兩條手臂已經快沒有知覺。
馬華祐靠在單人沙發上,隔著一點距離盯著她,白天喂飯的時候,他不小心將她身上的白裙子弄髒了,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幫她換。
“你想不想洗個澡,換身衣服?”
蘇千語閉著眼,完全不想理他。
“我可以幫你洗。”
她忍耐著,腹痛到身子蜷縮起來。
他能看出她臉色不好,小臉白得都沒了血色,但他隻當這是服用藥物以後不適引起的,並沒放在心上。
見她不說話,他也沒有再問,繼續沉默守著她。
深夜,兜裏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父親。
他眉頭皺了下,起身走到房間外麵接聽。
渾厚的男聲帶著怒意和警告,“你幹了什麼?”
“什麼跟什麼?”
“警察來過家裏了,正要去抓你,你犯什麼事了?”
他心頭一沉,顧不上跟父親解釋,馬上結束通話折回房間。
“千語,要委屈你一下了。”
他快速地掏了鑰匙,把蘇千語手上的手銬解開,脫離床頭的鐵架子,不等她抽手,他馬上把她的雙手再度擒住,用手銬束縛起來。
“你又想幹什麼?”
她拚盡全力掙紮,但小腹太痛了,她使不出太大的力。
“委屈你到密室裏待幾天。”
警察要來了,他必須把她藏起來才行,一旦被發現,他就不能帶她去美國了。
他不顧蘇千語的掙紮,將她拉起來扛到肩上,男人的肩膀很硬,頂著她的腹部,這加劇了她的腹痛。
她疼得直抽氣,“你放我下去,疼……”
男人哪裏還管得了她疼不疼,步伐匆匆地奔出房間。
她被扛到三樓,上麵有間閣樓,堆放著很多雜物,靠牆的地方有張桌子,挪開以後,後麵有扇暗門。
馬華祐用手將暗門推開,手摸到牆麵按亮燈,裏麵光線昏暗,有張單人床,一個極小的衛生間,連窗戶都沒有,空間閉塞,還積了厚厚的灰塵。
蘇千語剛一進入便感覺呼吸不暢,她雙手並用捶在馬華祐背後,男人看了眼密室內的環境,太過糟糕,果斷退出來,將她放在閣樓的那張桌子上。
他按住她,語氣不容商量,“別亂動,我收拾一下密室的衛生。”
“你放我走吧。”
馬華祐輕撫一下她的臉,“乖乖等著,亂動容易摔著。”
他下樓拿來了清潔工具,快速清理著密室裏的衛生,不忘把單人床上的床單也換成了幹淨的。
閣樓沒有空調,十分陰冷,蘇千語身上隻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躺在桌麵上冷得直發抖。
聽著密室裏麵傳出洗地機的聲音,她掙紮著想起身,卻是一轉身就從桌子上摔了下去。
動靜驚動了馬華祐,他探頭看了眼,見她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暫時沒管她,繼續清洗著地麵。
等他收拾好工具出來,閣樓的房間已不見蘇千語的蹤影,他知道她逃不遠,慢條斯理地提著工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