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劇情發展,應該描述為“有著如玉一般晶瑩通透的肌膚的小女孩”實際上……咳、咳,那是個髒兮兮的泥娃娃,臉上還沾滿了不知幾層的、小白精怪們留下的晶瑩唾液(?)。
樓曉是從土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來的。連生嬸嬸一隻手拽起她的小胳膊,將她丟到溪中洗白白。皮囊還是原來的皮囊,就連左手虎口上的小紅痣和先前略帶病態的膚色都沒有絲毫改變。
不是都說,經過修煉之後,會讓肌膚變得如羊脂白玉一般麼?
樓曉低頭看看水中的倒影——
似乎隻有新長出的頭發變得健康而有光澤。果然,人參最健康靚麗的隻有葉子而不是根啊啊啊!
【邪惡的作者:小人參,你的根在哪裏啊在哪裏?】
“總算,大功告成了。”
——連生嬸嬸這句話,對於樓曉來說,如飲仙液瓊漿。
樓曉裹著一匹連生嬸嬸新織的軟布,坐在竹簍裏,搖搖晃晃地被連生背回了望曦村。村長親自到村口相迎,他說青蓮來過村裏,隻留下了個包袱。
樓曉心底一片冰涼,她咬著唇慢慢垂下了頭。
她果然……被放棄了麼?
連生笑了笑,隻是說當時孩子突然發病,她隻能將孩子背上山,期望能采到百年老參續命。單純的村長對她的說法深信不疑,還吩咐他的妻子張羅著給撿回一條命的樓曉開了個……Party。
樓曉歡快地從村長手中接過包袱,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
“唔……好重!”
樓曉小手撐地爬了起來,拽著連生的衣服下擺搖了搖,“嬸嬸,可以幫小樓拿著包袱嗎?”
連生哈哈笑著,一手提起那包袱,另一隻大手一攬,就將樓曉抱了起來。
“走走,咱們回家再看!”說罷,她向村長道了謝,就往自家小院方向行去。
關上院門進了屋,連生把那包袱放在桌上,又在樓曉的強烈要求下將房門鎖了。
樓曉爬上長凳,趴在桌上研究起包袱來。
那包袱不知什麼材質的,像是綢,卻又沒有綢布那樣光滑,深藍色的布麵上繡著淺紫色的小花,包袱上打了個繁複又別致的結。在這裏有個不成文的風俗,為避免他人亂翻包袱,各家都學有一套打結的方法。這樣一來若有人手癢打開過,包袱的主人一看就知道了(當然,這法子要遇上不講道理的強盜就……請完全無視吧~)。
很顯然,花家的這個包袱上打的是很有家族特色的防偽標誌,而花小樓很有可能早早地就學會怎樣打這種結。
樓曉此時非常慶幸自己與東廬那位叫徐秋分的女孩子交好,拜她所賜,自己學會不少簡單的打結、編織技巧,再加上前世學服裝設計適也曾研究過中國結之類的東西,雖與包袱節不太一樣,但總有共通之處。
樓曉想了想,央連生取來一塊家裏常用的包袱布,然後一邊解那包袱上的節一邊比對著打起包袱。連生不解地問起,樓曉才不好意思地道:“……我以前,好像學過的,可是……忘了……”
在連生的幫助下,樓曉總算打開了她的“行禮袋”並學會了“花氏包袱節”的打法。
那包袱之中用幾件衣裳包著一個黑色八角盒子,衣服一看就是給花小樓準備的,顏色、樣式雖然很普通,但質地很好,做工也很精細。讓樓曉感到奇怪的是那黑色的八角盒子,它的直徑不到二十厘米,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摸上去感覺像是塑料烤漆,可以指甲彈擊卻又發出擊打在石上才會發出的厚重的聲音。盒子上沒有任何花紋,隻在盒蓋正當中有一個很小的凹痕。
樓曉吃力地翻動著盒子:“嬸嬸,這是什麼東西?”
連生道:“這是個盒子啊。”
樓曉默默地內傷了——她當然知道這是個盒子了,隻是為啥這重的要死的盒子她打不開啊!
樓曉將那盒子遞給連生:“嬸嬸,你能幫我打開這個嗎?”
連生拿起那盒子仔細研究了片刻,搖頭道:“小樓,這我也打不開。”
此時連生心中也在奇怪,在她看來這並不是個普通的盒子,卻又不像是什麼仙器。原先她還以為是麵前這孩子的家裏人給她的銀子,可是當她搖動盒子的時候卻並沒有聽到有銀錢相互撞擊時發出的聲音。
她想了想,摸摸樓曉的頭,問道:“小樓,既然打不開,嬸嬸就先幫你把這個盒子藏起來好不好?”
樓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她也懷疑過這是件“特殊裝備”,可看著連生的樣子,似乎連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連生將那盒子包好,放在了床底下。
“嬸嬸,為什麼要放在床鋪底下?”樓曉蹲在床前看連生爬進床底下。
“因為沒有人喜歡爬床鋪底下呀!”
…………………………吾是望曦村的孩子們真單蠢的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