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和宮內,皇後焦急的看著前來為兒子就診的胡太醫,西蘭拓宇到是不焦不燥的,感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見母親如此,便勸道:“母後,孩兒真的沒事兒,您就別擔心了。”

皇後仍是不放心踱步,急急的說:“誰說沒事兒的,拓兒啊!你是太子,也是將來的皇上,這身體能被外麵那些庸醫隨隨便便糊弄過去嗎?”隨即問太醫道:“太醫啊,看了這麼長時間,難道皇兒的身體真的出什麼大事了嗎?”

這時,胡太醫才擄著花白的胡子轉過身,認真的思考了會,才說:“回稟皇後娘娘,太子的刀傷雖然看起來深可見骨,但並不危及生命,隻是這傷口,按理說應該開始愈合的了,卻遲遲不愈,反而流膿,這才使微臣費解呐。照太子殿下的情況,應該是中毒了,要想痊愈,就得解毒。”

“解毒?難道刀上有毒?”西蘭拓宇暗自罵自己掉以輕心,才會著了老六的道。

皇後焦急的詢問道:“胡太醫,需要什麼藥材你盡管開,宮裏沒有就讓皇上派人出去尋,一定要把拓兒的毒給解了。”

胡太醫正色道:“娘娘有所不知,此毒乃情毒,乃深穀濕地的情花提煉,要解此毒,需要至親摯愛之人的血才能解。皇上乃九五之尊,身係天下蒼生,自是不能為太子解毒,皇後娘娘及公主殿下也是金枝玉葉,豈能做這要掉命的事兒呀!”

“那就是說,這天下沒有能救拓兒的人了!”皇後有些絕望的說。

西蘭拓宇冷聲道:“那,不解這情毒可會有何害處?”

胡太醫解釋道:“太子殿下這毒是由傷口引入,若是不治或是沒有人血為引,三個月後便全身潰爛而亡,且這三個月不能動情,否則必將加速毒發。”

“那麼拓兒豈不是隻有三個月可活了嗎?”皇後驚呼。

“娘娘別急,這不是還有一個人麼?”胡太醫安慰道。

“摯愛之人?”皇後疑問。

“不,絕不允許,既是本太子摯愛的女人,怎可用來救我自己而犧牲她?即使是個無辜的人,我也決不允許。”西蘭拓宇嘶吼,一想到心愛的女人要為自己死,西蘭拓宇的腦海裏不知不覺就出現了蘇韻聲嘶力竭呼喚著的畫麵,心不由得揪痛,好似有根刺直捅心窩,臉上揪緊成一團,哽咽了會,吐出一口鮮血。

太醫見狀忙順了順西蘭拓宇的背,道:“太子殿下,在這緊要的關頭,你不可再想著心上人了,不然這毒入肺腑,就是有辦法,老朽也無能為力啊!”

“是啊!拓兒,你就先回去歇著吧,別再多想了。”皇後安慰著,也不知道拓兒的心上人是誰,不然,就可以讓那個女子來救救拓兒了。

正想著,外麵就有人通傳說皇上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隻聽得西蘭天甫朗聲道:“拓兒說的是誰啊?莫不是那滁洲刺史家的二小姐吧?”

西蘭拓宇焦急的說:“父皇,您就放過她吧,她沒有什麼過錯,隻不過是有一個貪心的父親而已。兒臣是喜歡她,可..兒臣也不願意看著她就這樣無辜的被父皇當作棋子犧牲掉,求父皇放過韻兒吧!”

西蘭天甫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歎道:“拓兒,君王致命的弱點,就是情,但跨不過這道砍,就不夠絕情。父皇會把她留給你處置的,但前提是要她有本事救得你的命還要保住自己的命。”

西蘭拓宇絕望了,父皇的意思還是要犧牲蘇韻來保全自己的命,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