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有些訝異,從車上跳下來,站穩後不禁環顧四周。
“嗯。”還要順著小路拐一點,但這個坡窄而陡,李仞下車推行。
“你都不害怕嗎。”
許瞳又回頭看看,跟緊了他。
她以為李仞住的地方會離學校很近的,或者是公寓之類,沒想到會選在這種地方。
遠,但也不算特別遠,整體來說騎摩托應該還是方便的,可能是一開始不想這麼晚帶她來,所以說得時間長了一點。
但問題是,這片都好黑啊。
許瞳知道這片應該屬於老城區,其實整體環境還是不錯的,就是到了晚上太靜了,且幾乎沒有燈,僅在剛才下來的巷子前麵有一盞細細瘦瘦的蓮花老路燈,黯淡地映著法國梧桐樹。
“這有什麼害怕的。”順著坡往上,到了一個勉強撐得上院子的地方,李仞將車停好。
為什麼說勉強算作院子——因為許瞳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加蓋的違法建築,原本應該很寬敞平整的院子裏多了不少低矮的平房,到處扯著電線,亂七八糟的。
“小心。”
這次不用許瞳提醒,李仞主動地牽住了她,帶著她往主建築的方向走。
小院子裏幾乎更沒有燈了,隻能靠著點月色,再就是側麵可能住有人,有扇窗是亮的。
許瞳在黑暗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這棟房子絕對有年頭了,入口還有兩根典雅的羅馬柱,支著二樓的弧形露台。不難看出,以前應是個漂亮且有韻味的老洋房,可惜估摸也屬於產權不明晰那類,裏麵有好多戶,所以弄得不倫不類。
不過也因為不倫不類、破破爛爛,又不方便,租金並不貴。
果然,一進去後到處都是門。
光一樓感覺就有五六扇門至多,而且許瞳不了解這裏構造,感覺很奇怪,就連紅木樓梯側麵、後麵都有門。
“怎麼了。”
李仞感覺到許瞳那隻小手緊了緊,有些不安地撓了撓他,回頭問。
“我有點害怕。”
房子太老,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又這麼多門,讓人心慌。
許瞳說完,以為李仞會說“說過讓你別來”之類的話,他卻什麼都未說,隻伸出手臂,將她摟進了懷裏。
他結實的左臂緊緊環住她的肩,安撫道:“沒事的,我都在這住了一年了,什麼都沒有。”
被他這麼摟著,鼻尖滿是他身上的氣息——清冽的煙草,混雜著汽油和油脂的味道,以及年輕男孩身上特有的薄荷味,許瞳安定了不少,跟著他走上一踩上去就嘎吱嘎吱作響的老樓梯。
總算,上到二樓,李仞掏出鑰匙,打開盡頭最裏麵的一扇門,又順手開了燈。
“呼。”
裏麵倒還挺正常的,燈光明亮,麵積不小,一張鐵架子雙人床——可能是房東配的,一個老式的布藝沙發,還有矮茶幾。
可惜就是沒有書桌,不過許瞳看出來李仞也不在這看書,另外一邊堆了些亂七八糟的零件,應該都是摩托車上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品味的啊。”
進來房間後,許瞳明顯輕鬆多了,而且也不得不承認,怕歸怕,還是挺漂亮的。
李仞把門鎖好,又把床頭的台燈打開了。
“不過,你為什麼想著租在這個地方呢?”
許瞳又繞到了窗邊,也是老式的格子木窗,僅能從中間打開的那種,好奇地問。
李仞也走到窗戶前,把窗開了點透了透氣,下巴點了點外麵,“院子可以用,還有個平房房東說也可以當倉庫使。”
許瞳哦了一聲,也明白了。
因為以前在蕪縣,相對比較自由的,李仞改裝車在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