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一回到自己院子裏就被紫蘇緊張的拉住了手。

“小姐,你沒事吧?我不是說讓你別下水去救人嗎,你今天下午去了哪,急死我了。

江芙拍拍紫蘇的手安撫她。

瞧著江芙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紫蘇才放下心來。

“對了!”紫蘇給江芙卸發髻時突然想起來,

“四小姐還沒回來呢。”

江芙這下也有點驚訝了。

“這個時辰她還沒回家?”離開的時候她就感覺江心媛那副模樣活像私會情郎,她對此沒什麼意見,隻是這都快天黑了還不回家。

尾巴都不知道藏好,不是等著被罵嗎?

“你別拆了,你去後門等著,江心媛回來先把她帶過來我這。”江芙隻能指望江心媛不要昏頭到夜不歸宿,先過來她這兩人還能對對口供,也免得牽連到自己身上。

“哦哦,好。”紫蘇急忙跑出院子。

江芙把紫蘇拆了一半的鬢發重新紮好,她才神色,就摸到了根冰涼的簪子。

自己妝盒裏有什麼東西江芙自然一清二楚,眼前手心這根羊脂玉的桂花簪子明顯品質就和妝盒裏的不是一個等級。

江芙摸了摸簪子上邊的小吊墜,腦子裏飛快閃過和梁青闌相處的畫麵。

難道是他抱著她的時候戴進去的?那豈不是在她沐浴的時候梁青闌就把簪子準備好了?

果然是個情場高手,勾搭女人的路子層出不窮的。

江芙把簪子放進自己的妝盒,又拿出手劄把梁青闌的名字在乙等寫上。

這些事情做完,江芙還沒看見紫蘇回來。

她沉吟半晌,還是抬腳去了江家老太太的院子。

*

“在禹州我就知道你是個可心的人,你這麼孝順,也不枉我專程讓老二把你接回來。”

和竹堂裏,江老太太拉著江芙的手笑的親熱又慈祥。

邊上的檀木桌子上擺著江芙送來的繡的護膝,看見那對護膝,江芙又想罵江心媛這個蠢貨。

這對護膝本來她是準備繡著給江嶽的,江嶽是江家家主,討好他肯定比討好江老太太來的劃算。

隻是事出無因,她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借口來和竹堂,隻能說自己做了對護膝不知道老太太喜歡什麼花樣。

“我就是心裏麵一直記著祖母對我的好,才會什麼都先想到祖母。”江芙和江老太太挨著坐在一起,祖孫兩人疊手相笑,看上去十分融洽。

江芙出身不好,是江二爺養在外麵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外室死了過後,江二爺也不想帶回上京,索性直接送到禹州讓人養著。

江老太太前段時間去禹州散心才把江芙接回本家。

江老太太握著江芙的手是越看越喜歡,江家仕途走的不順,幾個孫子輩也是才學平平,姻親就是江家最好往上爬的一條路。

這個孫女長的又好,察言觀色也是一頂一的厲害,江芙在她眼裏的價值,可比那什麼嫡女江如月高得多。

江芙當然也明白這個江老太太不是什麼好東西,江家利益在這個老太婆心裏才是第一位,要不是現在不在選秀的時候,這死老太婆肯定攢著勁把她往皇宮裏麵送。

兩祖孫心裏翻湧的都是和臉上完全不同的情緒。

就這樣祖孫和藹的坐了半柱香,江芙終於‘不經意’的帶出來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瞧我,和祖母在一起都差點忘了時辰,四姐姐還在院子裏麵等我呢!”

“四丫頭和你的感情倒是好。”

江芙抿著唇笑,“是呀,我們今日一起出去逛完街,回來的時候她就喊著腳疼,我本來準備把護膝送完就回去看看四姐姐,沒想到和祖母在一起就忘記時間了。”

“祖母,我便先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