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這才發現,桌上全部是清淡的食物,一看就是專門為蘇淺淺做的。
見風使舵一向是人的本能,更何況拿著顧家工資的張姨。
溫言的笑意不達眼底:「蘇小姐畢竟是客人,張姨招待客人是應該的。」
這句「客人」既是諷刺也是提醒。
蘇淺淺卻並不在意,笑嘻嘻的說道:「現在是客人,很快就要成為主人了。」
「那得看我願不願意離,我要是不願意,你永遠也成不了主人。」溫言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個方法還真不錯。
如果暢快的離了,就成全了這對狗男女。
要是奶奶不出事,她會退出,但奶奶被蘇淺淺害死了,不離反而能報復甦淺淺。
果然,這話一出,蘇淺淺變了臉色;「你想幹什麼?」
「就覺得讓你永遠做小三也不錯。」
永遠做小三,那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蘇淺淺決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溫言,如果不是墨哥哥,你連在這裏和我說話的資格也沒有。」想到顧瑾墨的警告,蘇淺淺氣得手心撓瘞。
顧瑾墨說溫言好歹和溫言做了幾年夫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她不要做得太過分。
可如果把她逼到極致,再過分的事她都能做得出來。
「你真可悲,墨哥都不愛你了,你還要死纏著不放。」
蘇淺淺的話像一根利劍,精準的戳到了她的心坎上。
溫言笑而不語。
哪來的愛與不愛,顧瑾墨從頭到尾都沒愛過她。
「蘇小姐,插足別人的才是最不要臉的那個。」
「你胡說!」蘇淺淺氣氣咻咻的沖了過來伸手想抓她的臉,溫言連忙往旁邊一躲。
蘇淺淺收不住腳,整個人朝前撲去。
前麵是魚缸。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時間靜止。
繄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別墅。
看到蘇淺淺的手被劃了一道大口子,血汩汩往外流。
「手,我的手!」蘇淺淺嚇懵了。
她是珠寶設計師,手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蘇家甚至還為她的手買了保險。
可現在,上麵那條可怖的口子從手背蔓延到了手掌心。
「溫言,我要殺了你!」蘇淺淺這一刻也感受不到疼痛了,隻想讓溫言也嘗嘗這種痛。
她拿著一個長長的玻璃碎片朝溫言衝去,誓要劃破溫言的臉。
就在此時,一個黑影擋在了溫言麵前,那人伸出手,抓住了碎片。
血,順著玻璃片流了出來。
「墨哥哥!」
「顧瑾墨!」
溫言愣住。
蘇淺淺呆了。
顧瑾墨的手,好巧不巧,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口。
「墨哥哥,你為什麼要護著她?」蘇淺淺崩潰了。
顧瑾墨沒有回應,看了一眼她正在流血的手,皺眉對著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女傭說道;「去把李醫生叫過來。」
李醫生,是顧家的家庭醫生,就住在顧家旁邊。
溫言跑到一邊提來了藥箱,拿出消毒工具朝顧瑾墨走去,蘇淺淺氣得猛地推了她一把。
「滾!都是你,這下好了,我和墨哥哥都因為你受傷了。」
溫言站立著不勤,定定的看著顧瑾墨。
「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