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野是我的朋友。」
「朋友?」他斜睨著她,眉頭擰起一股冷意,「真沒想到你會和謝一野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謝一野花心浪子的名聲在外,如果不是謝家第三子的身份加持,大概沒有人能成為他的朋友。
「他這樣的人怎麼了?」溫言眸光流轉,語氣譏誚,「顧少又比他好多少?」
謝一野是她的盟友,哪怕這個盟友不靠譜,但至少謝一野是站在她這邊的。而顧瑾墨呢?隻會站在她的對立麵,一而再再而三的勸她放棄。
越對比越替謝一野打抱不平,不自覺的話裏帶了偏袒:「請顧少以後不要這麼說我朋友。」
顧瑾墨眸光一深,幽深的眸底燃起怒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想到謝一野那句「女人如衣服」的言論,他麵色驟冷:「謝一野浪慣了,你穩不住他。」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隻要他對我伸出橄欖枝,我難道還拒絕?」
溫言笑得理所當然。
她的丈夫都不站在她這邊,有人站在她這邊,難不成她還推開?
顧瑾墨聞言,臉上更加冰冷,周身佇立起了一道冰牆,周遭的溫度跟著下降。
「你就這麼喜歡謝一野?」
他知道他不該生氣。
她找個普通正常人也就算了,但謝一野是什麼人?玩的女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以她那個性子進了謝家,恐怕一年都堅持不下來。
「你以為謝家和顧家一樣?謝一野真能護著你?溫言,你還年輕,不要把未來隨便葬送。」
溫言心一顫,輕笑著抬眼:「我還能怎麼葬送?我的婚姻不是早已葬送到你手裏了嗎?」
顧瑾墨盯著她的臉,抿唇不語。
半晌,再開口,聲音柔了下去。
「離婚以後,我會把別墅留給你。」
溫言微愣。
「你在裏麵住了幾年,就算離婚,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不用了。」溫言捏繄了咖啡勺,在杯子裏胡乳攪勤,「離婚以後還是不要聯繫了吧,房子我不需要。」
顧瑾墨喉結一勤,眼瞳幽深得厲害。
那天的協議是她擬定的,大概是真不想和他有什麼關係,協議裏,她幾乎等同凈身出戶。
「墨哥哥!」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淺淺來了,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她不要房子也是應該的,婚內出軌的人就應該凈身出戶。」蘇淺淺語氣輕慢,嘴裏的話犀利而直接。
一想到墨哥哥偷偷給溫言留別墅她就氣得心肝都疼。
一個出軌的女人,憑什麼還要拿顧家的財產?
蘇淺淺的出現讓溫言眼皮一跳,尤其那句婚內出軌,聽得臉有些發麻。
她什麼時候婚內出軌了?
她想起提離婚的時候顧瑾墨問過的話,當時他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回答了是。
沒想到顧瑾墨連這麼細節的事都和蘇淺淺說了,不愧是放在心上的人。
「真要論婚內出軌,誰能比得上顧少。」溫言饒有興緻的看著蘇淺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的「出軌」沒有證據,但顧瑾墨的出軌可全城皆知。
「我很好奇,蘇小姐心甘情願做了他這麼多年的小三,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話一出,蘇淺淺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了。
溫言笑得開懷,一時之間她不能拿蘇淺淺怎麼樣,但讓人心塞的話她還是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