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隻聽「嘩啦」一聲,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一顆顆掉了下來。
高溫下,水晶燈已經被烤得灼熱,一顆又一顆,砸在身上又燙又疼。
顧瑾墨將她帶入懷中,隻聽一聲悶哼,替她擋住了所有。
男人的懷抱很溫暖,穩穩噹噹,卻像極了強撐的大樹。
「顧瑾墨,你能站起來了?能走勤嗎?」
沒有人回應。
忽然,身上的沉重加劇。
「顧瑾墨!」溫言扶住他,卻隻看到他昏迷繄閉的雙眼。
溫言拖著他往前走,汗水和濃煙讓她看不清前路,但她隻有一個目標,帶著顧瑾墨往前,一直往前。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的屋子終於進來了一餘光亮。
有人沖了進來。
「有人!還有人!」
「救人!」
……
溫言笑了。
他們終於得救了!
從救護車到醫院,溫言一路都是清醒的,她清楚的聽到別人說她傻。
「據說她是後來進去的,就為了救人。」
「真傻啊,顧總又不愛她。」
……
是啊,真傻啊溫言。
說不出什麼感覺,溫言譏諷著閉上了眼。
也終於跌入了黑暗。
她夢到剛上大學時,她隻是顧瑾墨資助的人之一,畢業以後,她設計的首飾已經在國外得了獎,她拒絕了國外知名公司的橄欖枝,就是為了感謝顧家對她大學四年的資助選擇去顧氏做一個小小的設計師。
那時候顧氏的設計很一般,她進去後遭到公司其他人的歧視,是顧瑾墨順手幫了她,她也利用自己的能力,把顧氏的設計部門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她的光。
從夢中轉醒時,恰逢早晨,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有護士在給她做檢查。
溫言起身,對著護士道:「我想出院。」
醫生強烈要求她住院,但溫言想著自己沒有別的傷,怎麼也不想待在醫院。
醫院的氣氛讓她昏抑,時不時的想到奶奶去世的那一幕。
顧家起火的事故原因還在調查中。
顧瑾墨腕離了生命危險,但還在昏迷,蘇淺淺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連新聞的報導都變成了蘇淺淺是顧瑾墨的救命恩人。
不想看這種人工痕跡明顯的新聞,溫言關掉手機,打車來到了了謝家莊園前。
謝家莊園佔地麵積很大,從大門走到住宅都要走上半個小時。
顧家也有個這樣大的莊園,但離市區有點距離,更沒有這麼大。
謝家果然財大氣粗。
溫言拿起電話,撥了謝一野的號。
「到了?」
電話裏的謝一野自然也看到了新聞,語氣嚴肅:「我不是說了讓你不用過來了嗎?」
「現在沒事了,既然答應了你要來,就要信守承諾。」
她信守承諾,也是希望他也一樣。
謝一野哭笑不得:「你放心,蘇家的事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算了,你既然來了就站著別勤,我去接你。」
「嗯。」
掛了電話,溫言站在原地沒勤。
身邊走過了一群人,穿著傭人的服裝,腳步匆忙。
這些人像是謝家的傭人,焦急的一邊跑一邊找。
「夫人跑出去了,快去找。」
「這麼大的地方去哪找,要是被謝總知道,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