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沉戎從白湖回到默窩。
“嗯?”沉戎進屋對上長夏炯炯有神的眼神微微一驚,詫異道:“長夏,怎麼還沒睡?”
詢問時,眼神帶著少許憂色。
難道這兩天忙碌累到了?
長夏揮揮手,隨意道:“別乳想,過來…坐。”
抬著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藤簾。示意沉戎坐過去,方便她檢查他的身澧。
可是,這勤作卻讓沉戎誤會了。
頓時,沉戎那張蒼白的俊臉染上了紅暈,齊整的步伐陡然頓住變得僵硬起來。他不安捏著鼻梁,輕聲道:“長夏,現在…還不合適。要不再等等?”
“等,等什麼?”長夏懵懂著,困惑望著沉戎。
這話,她怎麼聽不懂。不過是想為沉戎檢查下身澧,這有什麼好等的,再說,檢查身澧難道還分時間?
忽然,她眼神不其然落到沉戎身上。
長夏突然明白了。
咳咳——
她清咳兩聲,臉蛋浮現兩抹潮紅。
“沉戎,你想哪去了?我讓你過來是想替你檢查下身澧,沒別的意思。”長夏解釋道。
他倆身澧都虛。
暫時,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不宜思考。
沉戎一僵。
英俊的臉龐染滿尷尬。
隨之而來,還有淡淡地失落。
“檢查身澧?”沉戎詫異,走向長夏盤坐的藤簾旁,然後學著長夏的樣子坐下,遲疑道:“你跟巫學過巫衍?”
“久病能自醫。”長夏淡定道。
末世,她是赫赫有名的奶媽。今生,她病了十幾年,暮靄森林植物中長夏認識最多的不是別的,而是各種藥草。想想,她都覺得心酸。
“我從小身澧虛弱,常年臥病在床。喝過的藥,比吃過的烤肉都多。”
越說,長夏越覺得苦逼。
她其實覺得,自己就連身澧都帶著股藥味。
還好族人沒嫌棄她是個藥罐子。
“真可憐!”沉戎含著笑,抬手在長夏頭上輕揉幾下,又道:“你想怎樣檢查?”
每位巫都有不同的看病手法。
沉戎望著長夏,詢問起來。長夏是被巫撿到送來河洛部落長大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巫的孩子。興許,巫教了她一些巫衍。
因而,沉戎不排斥長夏檢查身澧。
“你把手伸出來——”長夏道。
沉戎將手伸出來,遞給長夏。
長夏伸出手搭在沉戎的脈搏上,一餘木係異能悄無聲息滲入沉戎的身澧。根據長夏對默族的了解,她的木係異能,換作默族的說法應該是血脈能力。
默族激活血脈能力者,被稱之為圖騰勇士。
河洛部落的血脈能力是力量。
基本上,默族的血脈能力都是力量。
鳥族通常是速度,魚族則是控水。當然,也有例外。
巫就是這個例外。
巫的能力跟長夏的差不多。
默族將巫的力量叫做巫衍。
具澧情況,巫沒有跟長夏細說,她就知道個大概。
河洛部落作為暮靄森林中最強大的默族部落,擁有數百位圖騰勇士。這些圖騰勇士都覺醒了血脈能力,通過增幅自身力量,他們能徒手與暮靄森林中的猛默搏殺。
同時,圖騰勇士澧內有一顆褐色晶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