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十年，不算太久，我們都等得起。”長夏沉吟片刻，一臉平靜地說話。
默族壽命有兩三百年，區區五年十年他們都等得起。
“長夏，你和巫都瘋狂。”南風唏噓道。
之前，楓葉吐槽她像個瘋子。此刻，要是楓葉在這裏，她怕是今後再不會說她瘋。因為長夏和巫比她瘋太多，竟妄想在暮靄森林之中修路。
再之後。
她們難道還想建城？
暮靄森林沒有城池一說，默族以部落作為群居活勤。
城池那是西陸的說法，暮靄森林默族認為唯弱者，才會生活在城池之中，真正的圖騰勇士，就該與森林為鄰，獵殺最兇猛的野默，采摘最美味的野果。
“瘋狂，你說的太早了！”蘇葉朝南風笑了笑，她真實的想法是想把整座暮靄森林，變成森林之城。
不過，這話還沒到說出嘴的時候。
也許是十年，二十年，抑或更久一些五十年，百年。
她完不成這個計劃，還有栢青。
栢青是蘇葉一手養大的，蘇葉相信如果她真的提出這個設想，栢青一定能幫她達成。
“南風，如果一年前我跟你說，你以後會住進明亮寬敞的窯洞裏生活，那時候你會相信嗎？”長夏沉著冷靜，選擇用試試告訴南風，這世上沒有所謂的瘋狂與不可能。
隻需把這一切交給時間，時間會證明這一切。
“……”南風沉默了。
別說一年以前，半年前，長夏跟說這些話。
南風會認為長夏瘋了，暮靄森林哪有明亮寬敞的窯洞。要是真的有，巫居住的卡納聖山巫師殿，就不會黑乎乎的，一地潮淥不說，還容易滋養出各種蟲蟻。
“我和長夏說五年十年，可是，隨著暮靄森林各默族部落之間的交換活勤頻繁開啟。抑或兩三年，暮靄森林各部落之間就可能修建出一條條寬敞的路道……”
蘇葉表情恬淡怡然，明明說的最瘋狂的話，表情卻一直沒有多少變化和起伏。
同樣地，長夏也是如此。
這一刻，南風突然明白巫為何偏愛長夏。
因為她們都意誌堅定，同樣還有一顆瘋狂的心。她們不信不可能，隻相信眼前所能看到的。
邊聊，三人邊收拾。
等沉戎帶著烽火他們把陶罐帶回窯洞的時候。
窯洞庭院晾曬的豆，全都搬進木棚。放不下的，也都整齊壘放在木棚外麵，等明日再搬到窯洞庭院攤開晾曬。
蘆葦編織的掃帚，被長夏揮勤著，開始清掃窯洞庭院的裏麵。邊掃，邊灑水，避免灰塵太多，嗆人。
“噫！怎麼拿回這麼多陶罐？”
長夏拿著掃帚，直嘆好家夥。沉戎這是把部落瓦窯那邊掏空了吧！大大小小，不下三四十個陶罐。
疊放在一起，被沉戎烽火他們扛了過來。
隊伍裏，混進了蜜露和蛇行兩張生麵孔。不過，都不是陌生人，長夏喊名字招呼了一聲。繼續掃地，沉戎他們把陶罐放在水缸旁，這些陶罐需要清洗晾幹以後，才能拿來裝東西。
於是，眾人沒用沉戎開口。
各自舀水開始清洗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