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興德立刻破口大罵:“還不是霜降找的那個沒教養的玩意兒!我到他酒吧喝酒就把我抓出來打了一頓!姐!你要幫我――”
主臥裡的溫良賢聽到動靜,大聲吼道:“能不能別吵了?!”
車興德立刻噤聲。
車雁琴表情也很不好看,按捺著火說:“德仔!我之前還沒跟你說清楚是吧?能不能別再給我到處找麻煩了。你這才出來多久?為這事兒,你姐夫已經跟我吵了很多次了!”
車興德囁嚅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這樣吧,別再去找他們了。”因為車興德的各種行為,車雁琴連帶遭殃,在家裡也很不好受,“霜降那野丫頭沒良心,白眼狼,我們有什麽辦法?”
車興德啐了口。
車雁琴撇著嘴,又陰陽怪氣了起來:“人家現在在電視台工作,權利可大了,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可鬥不過她。”
“……”
兩人坐回沙發上。
注意到此時正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看電視的清秀女人,車興德臉上的火氣漸消,擠出了個笑臉:“小霖回來啦?”
鄭霖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一聲不吭。
恰在這個時候,溫銘從廁所裡出來。他的神色溫和,走過來坐到女人旁邊,攬住她的肩膀問:“舅舅又出什麽事兒了?”
鄭霖嗬嗬了聲:“又找你堂妹麻煩去了。”
“舅舅,”聞言,溫銘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您別再做這種事情了。”
車興德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痛快道:“怎麽一個個都說我,我找什麽麻煩了!我這臉上還帶著傷呢!”
鄭霖沒再說話,隻是看向溫銘,翻了個白眼。
回家的路上,錢衛華停車在路邊的一個水果攤買了個西瓜。見狀,溫以凡也跟著買了一個,到家後把西瓜凍進冰箱裡,回房間洗了個澡。
出來後,溫以凡又回到廚房裡,打算榨點西瓜汁。
剛把西瓜抱出來,玄關處也恰好有了動靜。
溫以凡繼續著動作。
沒多久,桑延進了廚房,盯著她的舉動:“要幹什麽?”
溫以凡誠實道:“榨西瓜汁,你喝嗎?”
桑延挑眉:“喝。”
“那切半個是不是差不多了?這西瓜有點小。”溫以凡衝洗了下菜刀,邊比劃著,“對了,你今天去‘加班’幹什麽?”
桑延接過她手裡的刀柄:“見一下錢飛。”
溫以凡愣了下:“他這次出來了嗎?”
“嗯。”
溫以凡側頭:“那你打他了?”
對她這第一反應,桑延覺得荒唐:“我是暴力狂?”
“桑延,”溫以凡沒對這話發表評價,斟酌了下用詞,苦口婆心道,“不要用暴力解決問題,現在是法治社會。”
聽到這話,桑延唇角一鬆:“如果是很討厭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麽,溫以凡沉默幾秒,仍然道:“那也一樣。”
“……”
“你別打人了,不好。”溫以凡盯著他開始切西瓜,又繼續囑咐,“錢飛和段嘉許也沒做什麽太過分的事情,而且都是你朋――”
桑延往她嘴裡塞了塊西瓜:“知道。”
溫以凡剩下的話順勢止住。
似乎沒把這事情放心上,桑延語氣懶散。
“我注意著呢。”
不知是不是報警有了作用,之後的好一段時間,溫以凡都沒再見過車雁琴和車興德。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跟桑延說開了之後,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往正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