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那畜生能比我收?”
“……”
聽桑延這麽一說,溫以凡還真有些好奇段嘉許是什麽樣的一個人物。畢竟從她這邊看來,桑延的自戀和厚顏無恥程度已經到了無人能敵的地步。
把麵煮完之後,三人坐到餐桌旁。
可能是擔心溫以凡真會因為小票的事情誤會,桑稚難得沒跟桑延作對,小心翼翼地解釋:“以凡姐,那外賣是我男朋友叫的。他是想叫我哥起來接我,然後瞎備注的,不是別的人。”
溫以凡笑:“我知道,我剛在跟你哥開玩笑。”
桑稚這才鬆了口氣,目光仍在他們兩個身上轉。可能是不太適應這個畫麵,她總覺得不合常理,憋不住般地說:“以凡姐,你是不是跟我哥合租久了。”
溫以凡:“嗯?”
“就,”桑稚咕噥道,“降低了擇偶標準。”
“……”桑延側頭,語氣涼涼地,“說什麽呢。”
感覺這也算是在說溫以凡對象的壞話,桑稚忍了忍,還是沒繼續扯這個。她垂頭繼續咬麵,又瞅了眼溫以凡,換了種方式:“以凡姐,你長得太好看了。”
暗示的意味十足。
桑延倒是沒想過自己把一潛伏的敵人帶回來了,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地盯著桑稚:“小鬼,你之前讓我幫什麽忙來著。”
想讓他幫忙在父母麵前說段嘉許好話的桑稚瞬間噤聲:“……”
過了須臾。
桑稚硬著頭皮,很勉強地補充了句:“不過我哥也挺帥。”
“……”
……
飯後,溫以凡想回台裡再練練舞。想著桑延確實沒睡多久,她便讓他去補個眠,隨便找了理由出門,順帶把桑稚送回家。
差不多練了兩個月的時間,溫以凡每天有空閑時間就在台裡的一間空會議室練習。
她準備跳的是她從前最擅長的芭蕾曲目《胡桃夾子》。
時隔多年,身體柔韌性和靈活度再沒法跟當初相提並論。在這個練習過程中,雖覺得累和疼,但溫以凡漸漸找到了當初訓練時的感覺。
當時被迫放棄的委屈和不甘,也在慢慢地消逝。
想到桑延看到之後的表情,溫以凡莫名覺得開心,也開始有了無限動力。
隔天下午是年會彩排,到晚上七點才正式開始。
臨近七點時,溫以凡收到桑延的消息,說是他那邊突然有點事情,可能要稍晚點過來。她盯著看了好幾秒,雖先前就知道他不一定能過來,但也許是因為準備了好些時間,得到這樣的消息時她還是覺得有點兒小失望。
因為她的節目排序還挺靠前。
不過這情緒也沒維持太久,想著能看到就行,溫以凡讓蘇恬一會兒幫她錄個像。而後,她給桑延推了付壯的名片,回復道:【那如果我一會兒沒回復你的話,你就讓大壯帶你上來。】
桑延:【行】
年會的氛圍熱絡,連著好幾個節目都是在哄抬氣氛,不是小品就是嗨歌。溫以凡邊看邊笑,時不時看手機幾眼,快輪到她的時候,桑延依然沒有要到的跡象。
溫以凡沒再等,囑咐了付壯幾句之後,這才起身到了後台。
……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桑延準備出公司時,項目臨時出了點問題,要加個班。勉強忙完之後,他才出了公司,按著溫以凡給他的定位,把車子開了過去。
到樓下時,桑延給溫以凡發了個消息。
沒得到回復。
桑延便加了付壯的微信。
很快,桑延就見到了付壯的身影。
一見到他,付壯便非常著急地扯著他往裡走:“哥,你快點兒!以凡姐開始表演了!我可想看了!你別影響我!”
“……”桑延眉心動了動,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卻成了,“那你倒是走快點兒。”
兩人坐電梯上樓。
付壯極其話癆,從見到桑延之後嘴就沒停過,嘰裡呱啦地說著話。圍繞的主題基本上都是溫以凡,源源不斷地讚美著她:“以凡姐真的太厲害了,她也太多技能了。而且她為這節目練習了好久,每天都在練!我們下了班就走了,她還得自己去會議室再練習!”
“……”
“唉,要不是我實在跳不來,”付壯歎了口氣,“我就陪她一塊了,不然你說以凡姐多寂寞。不過哥,你為什麽不陪陪他,你在旁邊當個擺設也是好看的。”
桑延越聽越覺得不對。
但沒等他問出口,就已經到了年會的現場。裡頭燈光昏暗,唯有舞台上的光顯得明,此時似乎已經要開始新一輪的表演。
主持人正說著話。
付壯頓時安靜下來,生怕影響到其他人。
舞台下方是幾十張的圓桌,上邊擺放著飲料和茶點零食,位置大約是按部門安排地。桑延被付壯摁到其中一個位置上,能看到旁邊還放著溫以凡的包和手機。
與此同時,主持人也報完了幕,而後下了台。
桑延抬眼看向舞台,神色一愣。
此時此刻,溫以凡正獨自一人站在台上。她穿著白色的芭蕾舞裙,無袖帶紗的設計,露出大片的鎖骨和天鵝臂,後背裸露,蝴蝶骨弧度流暢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