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但敵人越來越多,洛哥梟熱已氣喘籲籲地被逼入一個毫無退路的死穀。敵人被殺一批,又湧來另一批,而且越來越密集。
蛇王對洛哥梟熱說:“大叔,這樣打下去不行,就是累也會把人累死的;必須想個萬全之策退敵才行啊!”
洛哥梟熱說:“孩子,事已至此,看來他們勢在必得:他們既要全殲我們,又要帶走黃金和女人;我們現在恐怕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
蛇王說:“不一定!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若先射殺他們的元帥,他們群龍無首,自然會不戰自亂。”
洛哥梟熱說:“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總指揮在哪裏;再說那是重兵守衛的對象,射死他,談何容易!”
蛇王微笑著向洛哥梟熱行了一個準軍禮,然後移步換形、消失在晨曦的敵群之中。
蛇王以最詭異的步伐,穿梭於人群,尋找敵方元帥。在一個拐彎處大河穀中,他看到了重兵把守著的元帥。他的周圍聚集了成千上萬的盾牌手、弓箭手、長槍兵、長矛兵、盾刀手、騎士及弓箭手。
蛇王手握剛剛奪取的弓箭,鬼影子似地飛速滑過,在與元帥正麵相對的角度及相錯的一刹那,他左手持弓、右手扣住三支箭,嗖地一聲三支箭直透元帥的雙目,及咽喉喉結,那元帥還沒弄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早已往生了。
在眾人的驚呼中,蛇王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蛇王終於找到退兵的契機,到處滑行著尋找外道軍官,然後乘亂“一箭穿三關”——蛇王家族的絕學:要麼尋找一個特殊的時空點,一箭射殺三個人,都是從眉心處透體而出;要麼是三支箭,同時射殺一個重要人物。
蛇王又成功射殺三個中層軍官後,與熱羅眾兄弟會合了。
他們一起尋找那個強jian、並殺害熱羅女朋友的印度軍官。在一處高山上,鷹王居然發現山坡上站著賣guo賊——他們在剛出達旺的第一站,即德讓宗街上時,當地的軍事長官帶著的副官,他現在正在與殺害熱羅女友的那個黑胡子軍官指手劃腳。
他們悄悄摸近山頭,才聽清楚那個藏族軍官正在描繪珞巴族人扛黃金的詳情,及那個洞口的具體位置——原來就在這座山的側麵,他們正在從上麵觀察金洞。
眾兄弟看了一下地形,自己在下,敵人在上,想偷襲他們是不可能的:第一,敵軍官四周站著數百名衛兵;第二,敵人自上而下,一目了然,隻要一露行藏,即刻被他們發現。
盡管如此,也不能無所事事,必須替小女孩報仇。
眾兄弟用眼神交流後,熱羅長身而起,呼嘯著衝向山頂,以吸引了絕大部分衛兵的圍攻及黑毛臉軍官的注意。
蛇王本想在熱羅聲東擊西的戰術下,自己衝上山頂射殺那個強jian犯及殺人犯的;沒想到剛一閃身形,就被剩下沒動的衛兵發現了——看來這些外道軍也不是浪得虛名的;也知道戰略戰術。
蛇王不能不扣動強弓,三箭齊發,結果三支箭,都隻射中了那大胡子軍官的大腿及腰。因為是從下往上射,箭斜著往上鑽進體內,都不會太深;若是平射,肯定是穿體而過。
那些衛兵們舍下熱羅,趕緊護送著那軍官從另一邊撤退;藏軍賣guo賊用黑布罩臉,倉皇逃竄。
猴王豈肯放虎歸山,讓他繼續出賣祖國、出賣藏南,拋出套牛索,以樹木為依,快速蕩秋千到那賣guo賊附近。
那賣guo賊見勢不妙,幹脆窮凶極惡地拔出配刀衝向猴王,他就不信這小孩能把他怎麼樣。
猴王一拋繩套,套住他的脖子,閃電般一抖,賣guo賊被拉扯及抖出幾丈遠,摔在山坡上;猴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個猴滾翻抓起他的刀,一刀就割下他的頭。再用他自己的衣服,包起他的人頭,提下山去。
因熱羅眾兄弟,已追蹤那個大胡子軍官去了,猴王獨自下山找到獅王黑老大。因敵人的元帥及眾多軍官被射殺,印度軍隊潮水般地退去。
猴王將賣guo賊的人頭,扔在洛哥梟熱麵前,洛哥梟熱義憤填膺:“每次外道軍隊進攻藏南,都有賣guo賊帶路及首先破壞軍事布防。”
隨著外道軍隊的敗退,剩餘的藏軍從各個角度集中到洛哥梟熱身邊,這些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殘缺不全的肢體,已竭盡全力抵抗印度侵略軍,如今隻剩下兩千多人,兩萬名精銳的藏軍,就這樣枉死於賣guo賊之手——若不是他帶領印度軍隊,首先殺害各軍事哨站的崗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殺害兩萬多名藏軍?!
洛哥梟熱對獅王黑老大說:“你們兩個快去支援熱羅,他應該追擊敵人去了!”獅王與猴王立刻向山口衝去。
他們倆沒跑多遠,就看見前方殺聲陣陣:因為外道軍隊要偷襲巴昔卡,就不能帶馬進山;再加上外道五萬多軍隊,巴昔卡內側又不是平原,山穀不大。所以,敵人進出都極緩慢。
由於裏通外國的叛徒配合,兩萬多名藏軍幾乎損失殆盡,如今已無力組織力量反擊,隻能眼睜睜地任敵人來去自由。
那個強jian、殺害熱羅女友的大胡子軍官,身受箭傷又沒馬騎,隻能由部下抬著奔跑;熱羅兄弟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緊隨其後,勇猛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