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煽情(1 / 3)

7:00的鬧鍾準時打亂我的生物鍾。“第一節高數課你還去麼?”同寢的室友又在向我這個曠課控發出召喚。“還早呢吧?”睡眼惺忪的我也在重複著每天相同的回答“你們先去吧,一會兒醒了再說吧”。他們無聲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個我,獨自沉浸在無邊的夢境裏。

大學就是這麼個坑爹的地方,雄心壯誌被無所事事殘忍地打敗,學長學姐都如同“天之驕子”高不可攀,滿身才能卻絲毫找不到用武之地,再說每天無聊的課程,也許四年之後,不翻畢業證的我,根本不會記得我當時用心經營的專業是什麼。

這就是我。我叫那喆,每天睡眠的時間遠遠高過清醒的時間。但,這隻是上大學以來如此,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為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專業而每天費盡心思。本想學法語當一名翻譯的我。卻糊裏糊塗的走進了軟件c語言的課堂。當然,這都是我那偉大的母親為我鋪的路。呃,也許大人們的世界我們這群90後根本不會理解,所以,為了繼承中國五千年以來的優良傳統,我們也隻能言聽計從,絕對執行。

大學之前的我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翻譯是我的理想,CBA是我的目標,NBA是我的夢想。190公分的我,是高中校隊的絕對核心。高考前的我一直在為將來部署。可是,老天就是這麼造物弄人。高考失利,專業沒戲,理想遠去,心情……隨意。

說了這麼多,睡夢中的我也抵抗不了饑餓的蠶食。拿起手機翻找著最愛的外買電話。可是……翻著翻著卻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她的號碼依舊那麼刺眼。

她,現在說起來——前女友吧。她叫那娜,我們都是彼此最不可侵犯的初戀。四年的時間讓我們創造了太多的回憶。刪不掉,忘不了。

可是……。忘了饑餓的我,又鑽進了被窩,戴上了耳機,一遍遍聽著“洋蔥”,一幕幕回憶著我們的日子。【一年】(1)在洋蔥的熟悉旋律裏,我仿佛回到了那個純真沒有現實摻拌的時代。

時間瞬間靜止在那個時候,我像一個渴望童話般愛情的小女生一樣,站在他倆身後,羨慕地觀望著這段小小的愛情——屬於那喆和那娜的。

時間退回到2009年的9月18日。在那個折磨了那喆一整個夏天的中考之後。在身邊的同學都為家族爭光似的考入重點高中之時,那喆為了師生情誼般地又一次回到這裏選擇複讀。

都說“緣至則聚,緣盡則散”,他們倆的愛情很普通卻不平凡。

那是一個下午。09一屆的初三生正在專心的上課。一個背著白色單肩包的男生停在了初三(一)班的門口。同學們都訝異地望著門口,以至於忘了還有位可憐的老師存在。

“門口那位是那喆同學吧?”老師駁回麵子般地唏噓一句。那喆似乎從其中讀出了諷刺的味道。

於是他便不奈煩的嗯了一句。“聽你們班主任說過了,好吧,你先坐到最後的那個空座位,我們要繼續上課了。”老師說。聽著這樣的話,那喆深知自己的苦日子要來了。因為這特殊的身份,他不得不安穩起來,不然,每天被別人用複習生的頭銜呼來喚去,可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

就這樣,一個新的初三生活又開始了。

說他特別好相處,還真是中肯,短短不到一周的時間,早已經和班上的各路神仙稱兄道弟。

在這個到處依然充斥著夏季餘熱的9月,一個最令初三生期待的節日——不是教師節,而是即將到來的國慶節,五天的小長假對於這群可憐的未成年人誘惑是極大的。於是班級裏的幾個“潮趴master”便提早一周開始組織這次盛大的國慶Party。

其中一名主參者——大家都叫他辰哥。首先那喆就特討厭別人自稱為哥。那喆第一次聽別人這樣叫他,隻有一個想法“小屁孩,胡子還沒長齊呢,就這麼囂張?”所以每次見到他,都會笑裏藏刀一樣投去一束鄙視的目光。誰知道,那天辰哥竟然主動來找了那喆。

那天,那喆正獨自一人坐在籃球場邊看一群橄欖球般打法的初二生打球,臉上不時露出無奈的他猛得一抬頭卻被滿臉笑意的辰哥嚇了一跳。“喂!你要幹嘛?嚇我一跳!”那喆撇了辰哥一眼說道。辰哥卻獻殷勤般地遞上一瓶百事可樂,笑著說道:“哥,天熱,喝點水。”那喆一眼便看出貓膩般地接過水,拿在手裏擺弄著,然後說道:“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反正我剛來這個班,也幫不到你什麼。”誰想,辰哥卻反駁到:“不,這件事隻有哥,你能幫我。”那喆突然莫名其妙看著他,點點頭以示繼續。辰哥低著頭,擺弄了幾下手,突然抬頭說道:“我喜歡咱班的那娜。”那喆更摸不著頭腦了,於是疑惑地問:“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你腦子秀逗了吧?”辰哥卻一本正經地說:“有很大關係。班裏的女生都說那娜對你印象特別好,好像是……”“你扯什麼呢?!”那喆突然站了起來大叫到。辰哥馬上拉著那喆的手讓他坐下。那喆甩開他的手,氣憤的坐下,看著亂作一團的球場。辰哥便繼續說到:“我知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那麼想的。所以,哥,這個時候她一定會很聽你的,你幫我透漏一下我的心思,順便幫我塞塞我的好話,剩下的,我自己就OK。”那喆看著他,鄙視地說:“剩下的?還剩下什麼?還有,為什麼要我來做這個炮灰?還有,沒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事。”說著便起身要走。辰哥立刻阻止了那喆的去路,開始了他煽情的演講:“哥,你真得幫我啊,我真的特別喜歡她,三年,這馬上畢業了。再不說就真的沒機會了。我追她那麼久,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吧,她怎麼就這麼......”說著便沮喪地坐下了。那喆看著他,再看看球場上散去了的人,緊了緊眉心,長歎一聲:“真是被你的狗血台詞打敗了,一個大男生,至不至於啊?好吧,我幫你,但是記住,不管你們以後在不在一起,跟我真的沒關係了。”辰哥馬上笑容滿麵的滿聲道謝。那喆看著他,疑惑地想著剛才的的他,又滿臉無奈的走了,剛走幾步,辰哥又叫住了那喆。那喆真的不耐煩了,回頭問道:“還要幹嘛?”“不是,哥,國慶節大家組織一起郊遊,我想讓你也去,幫人幫到底嘛,你懂的,哥。”辰哥在身後諂媚地說道。那喆毫無表情地回答道:“哦,班裏有幾個女生和我說過了,如果起得來,我一定會去的,還有......我喜歡可口可樂,這個你自己留著吧。”說著,可樂扔回給了辰哥,轉身向教室走去。辰哥一個人站在哪裏,拿著可樂,小聲嘀咕著:“如果我像那喆一樣,那娜會不會喜歡我啊?”之後,突然又大喊一句:“哥,拜托一定要去啊!”【一年】(2)秋天山頂的風夾雜著落葉和果實的清香,撲到臉上讓人感覺到幸福和滿足。一到山頂,大家就陸續忙碌起來,三三兩兩的忙活著期盼已久的午餐,那喆更是特別認真,生怕慧姐看到偷懶的自己,會挖出之前他遲到的事上綱上線,咦......那喆使勁地搖搖頭,心裏嘟囔著:“想想就可怕......”正在那喆認真幹活的時候,辰哥鬼鬼祟祟的走到那喆身邊,諂媚的笑著,說;“哥,你愛喝可樂,對,可口可樂,給,累半天了,歇歇吧。”那喆看著他,想到了之前不算答應了的事情,無奈的接過可樂,打開,喝了一口後說;“怎麼?說吧,怎麼幫你?”辰哥看看四周,小心翼翼地湊近那喆的耳朵。那喆一下子躲開了,鄙視地看看他,“別,這樣我受不了”那喆看看可樂說“你就說吧,大男生的,有什麼好怕的啊”接著喝了口可樂,辰哥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到:“那個......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吧,一會兒咱們會做遊戲的,輸的人要聽贏的人的話,要他幹嘛就幹嘛?”那喆特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贏?”“我們有手段啊!你一定會贏”辰哥眼睛頓時冒出希望之光般的說道。那喆繼續問道:“那你要我怎麼做?”辰哥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無論我和那娜誰輸了,你都讓我們親對方......嘴......”那喆一口可樂噴得老遠,轉頭看著辰哥,愣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人家一個小姑娘,你讓人家親你,還要是嘴!我辦不到,你找別人吧。還有......謝謝你該死的可樂。”說著轉身就要走。辰哥急忙拉住那喆,差點從山坡上滑倒,苦求道:“哥,求求你了,今天能不能成就看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