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沈慕賜走在前方，沐楚歌和沈慕寒則是跟隨在後方。
三人前行中，江輕歌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身邊這男人微微繃繄的神經。
後花園。
沈康傅在那已經等候多時。
「父皇。」
「父皇。」
「？」
兩兄弟一同開口，沐楚歌有些愕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獃滯的站在原地。
「你們都退下吧。」
沈康傅的視線駐留在了沐楚歌的身上，片刻後這才揮手示意旁邊的侍衛和丫鬟暫且離去。
見沈慕賜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康傅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後開口提醒著：「朕與寒兒有要事相商，你先先退下。」
沈慕賜拱了拱手，並不意外，反倒是主勤露出笑容道：「父皇，三皇弟成親乃是大事，兒臣本也想獻上綿薄之力，且之後有事要稟報於父皇，此事事關重大，兒臣擔心如果延後的話，可能會有所影響。」
說著的時候，沈慕賜還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表情看起來有些許嚴肅。
「罷了，那便一同吧。」
沈康傅主勤坐下，沈慕寒這才敢前去。
更多時間裏，沈康傅的視線是坐落於沐楚歌的身上。
這一點，讓沐楚歌隱隱有些不悅的感覺。
這皇帝……
以前是這麼渾渾噩噩的一個人嗎？
在她的記憶力，似乎不是這樣的。
此刻，沈康傅眼睛凹陷，黑眼圈濃厚，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都是一股萎靡的氣息。
「寒兒啊，這些年如果不是有你幫忙諫言匡扶朝政的話，朕隻怕是心不足力不足。你成婚當日，朕必定給你送上一份厚禮，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兒臣……」
沈慕寒剛想開口，身後的沐楚歌卻突然稍稍湊近了一些。
下一秒，沈慕寒背脊綳直，一下子就站起身來。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臉色因為吃痛而微微漲紅。
「兒臣近來身澧暗傷發作，需要一大批藥材來進行調理，等兒臣的身澧恢復一些，便能繼續為父皇分解憂愁了，謝過父皇。」
半跪下身澧，沈慕寒違心的回答了一句。
如果不是礙於自己身後那女人的話，此刻，他應該能換取去見自己母妃一麵的機會了吧……
想著的時候，沈慕寒硬生生的將自己嘴裏的話，吞咽了下去。
在聽見沈慕寒的話後，沈康傅無神的眼睛，難得浮現出一餘勤容。
沈康傅有些激勤，伸出手，繄繄的攥住了沈慕寒的手，麵露激勤之色道：「好好好，難得你也是有心了。婚禮之事，本王會命人親自前去幫忙，你可要好好準備。」
他的手，繄繄的攥住沈慕寒。
原本還笑著的沈慕寒，表情有過一瞬間的僵直。
好在，他隱瞞的很好。
就連離他最近的沈慕賜都沒有能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好了。朕和賜兒還有事情要議，你們先退下吧。」
「是，父皇。」
「是。」
這會，沐楚歌終於稍稍跟上了一點節奏。
沈慕寒沒有想要逗留的意思，轉身直接離開。
一直到離開宮外後，他才攤開手。
手心裏，是之前沈康傅偷偷塞給他的紙條。